/>
「少给我装傻了!」
娇德小姐站着将某种尖锐的东西刺向我,那是刚才那把西洋弓的箭。即使不用弓箭发射,箭头应该还是有办法刺穿皮肤。
「昨天收到芙蕾雅的紧急联络后,母亲和志四郎就去接她了,你知道下官在丝卡蒂回家后看见她时,受到多大的冲击吗……那个丝卡蒂,居然变得像小猫般羸弱……!」
寄宿在娇德小姐眼中的,是激烈的愤怒。与此同时,也能看见深沉的悲伤。
「你一定不知道那孩子出生时,我们家有多么高兴吧。迎接新家人的喜悦,无论经历几次都不会改变。丝卡蒂是与志四郎年龄最相近的妹妹,因此在所有兄弟姊妹中,他更是特别疼爱她……那样的丝卡蒂,居然被你这种来历不明的男性玩弄,你能理解她有多么悔恨吗!?」
她的愤怒有其正当性,这点毋庸置疑。娇德小姐刚才表达的,最重要的家人遭到伤害的悲痛。
「事到如今,东乡家的名声是否受损已经无关紧要了。不过我绝不容许有人欺骗或是伤害我的妹妹丝卡蒂。所以这次真的是最后通牒了。你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别再出现在丝卡蒂面前了。如果你们不愿意遵守这点,就做好与我们家族全面开战的觉悟吧!」
娇德小姐将瞄准我的箭头更加用力地戳向我。只要再稍微往前一公厘,就会刺到我的眉间。
尖锐的箭头,就象征着他们一家人锐利的怒意。这支箭不过是表现出他们的心情罢了。
所以我必须使用这支箭。
我突然从椅子上起身,从娇德小姐手中抢走那支箭。
「你……!?」
「哥哥!?」
志四郎和芙蕾雅困惑地站了起来。
不过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我已经举高抢来的箭矢,用力刺了下去。
我以右手拿箭,将它刺进我放在桌上的左手背。
「啊!?」
「咿!?」
「……笨蛋!?」
东乡家的三名兄弟姊妹,各自僵着表情看向我刺进左手的箭。瞄准掌骨空隙刺入的箭,漂亮地贯穿了我的手掌。
我转了两三下后拔出箭。接着喷出超出想象的血量。
「……虽然这和丝卡蒂承受的痛苦相比,可能只有几百分之一的程度,但这样我也算是稍微能理解到她的痛苦了吧?」
我向呆站在原地的娇德小姐问道。
「如果这样能让你们消气,拜托你们,请让我和丝卡蒂见面。害丝卡蒂遭遇不幸的人确实是我。所以就算只见一下子也好,我想当面向她道歉。直到你们愿意接受为止,我都不打算退缩。」
肉体被刺穿的触感再度传遍我的全身 我再次用箭贯穿自己的左手。如果我身体的疼痛能消弭他们的不满,让我有机会见到丝卡蒂,那我没有理由犹豫。
我拔出箭。桌上的血泊逐渐扩大。我举起箭,打算在左手上开第三个洞,在那之前……
「等等!」
志四郎先生用双手按住我举高的右手,看向呆站在原地的娇德小姐。
「我知道了!已经够了!娇姊,就照这家伙说的办吧!这家伙的觉悟已经充分传达给我们了吧!?」
娇德小姐没有回答,以空洞的眼神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后,才像断了线的人偶般跌坐到椅子上。
「抱歉,弄脏了你们的桌子。我会负责赔偿,请告诉我价钱……」
「笨蛋,比起这种事,还是先叫救护车吧!芙蕾雅,快趁我紧急处理伤口的这段期间打119……!」
「别开玩笑了。」
我抓住志四郎先生的肩膀。
「我来这里,是为了向丝卡蒂道歉。在达成这个目的之前,我不打算去任何地方……拜托你们,请让我和丝卡蒂见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真是的!不过总之先让我处理一下伤口!话说你都不会痛吗?你的手可是被箭刺了喔?而且还贯穿咯?」
「其实痛得要死。」
「那就表现得痛一点啦!」
从志四郎先生的态度和举动,就能看出他是真心在关心我。
这家伙和外表不同,是个温柔的家伙。
我看向自己的左手,攻击斑鸠先生时导致的骨折,还没完全痊愈。
「而且我差不多也快到忍耐的极限了,这样正好能发泄一些压力。」
「忍耐……?」
「将丝卡蒂逼到这种程度,对我自己产生的愤怒。」
下一个瞬间,我的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阵淡绿色的光芒,笼罩了我伤痕累累的左手。
「咦!?」
我对这突发情况感到莫名其妙。绿色光芒像是在舔舐我的左手般闪闪发光,令人惊讶的是,原本被刺穿的洞就像时光倒流般逐渐恢复原状。
我的伤口正逐渐痊愈……!?
「这是屁股治愈术!」
团长高声宣告。这个类似治愈术或荷伊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