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只有介绍父亲重藏让政树认识,害得政树忘记真正的大魔王其实是她爷爷。
「请问,那位祖父有说了什么吗?」
本来看这个礼拜薰子都没来跟他说什么,使得改树以为薰子的爷爷也承认了自己这名假男友,放弃介绍相亲对象给薰子。
可是照这样看来,难道她爷爷又说了什么吗?
(难不成村上家和长岛家曾有什么过节吗?虽说是宗家和家臣,关系也不见得一定很好啊。)
政树匆地想起以前,爸爸曾对自己提过一件关于公司同事结婚的故事。
那名同事的老家在以前属于会津藩,而妻子的老家却是长州藩,因此得不到双方家长的认同,最后两人只能以形同私奔的形式结为夫妻。
到了现今这个平成世代,会执著于过去恩仇的人确实少之又少,但不能说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然而,政树的这个念头刚好完全相反。
重藏及薰子父女俩先是伤脑筋地互看一眼,接著重藏一副不好意思地开口:
「嗯,该怎么说才好……就是呢,薰子她祖父一直努力在替她寻找适合的男伴。
结果上个礼拜,薰子不是带了村上同学你来,说你是男朋友对吧?然后在我一查之下,发现村上同学你正是长年以来音信全无的宗家——总妻藩藩主村上家的后代。」
「嗯。」
政树听到这已知道大事不妙,却也无路可逃。
可能下意识想减缓即将受到的冲击,政树挪动身体往后退,不过依然遭到面露无力苦笑的重藏追击:
「父亲听到这件事可是乐歪了呢。」
「对啊,爷爷真的是欣喜若狂耶。」
在一旁点头附和的薰子脸上同样带著苦笑。
(不妙,我不想听!好想逃跑!)
尽管生存本能拚命告诉政树快逃,不幸的是这里无处可逃。
「结果,父亲他非常兴奋地联络了一族的长老们,三两下就完成了准备啊。村上同学,真的很抱歉。」
长岛家现任当家,长岛重藏说完这句话,竟将双手平贴在大腿上,以跪坐的姿势深深向政树鞠躬。
「准备……是什么的准备啊?」
即使政树非常、超级不想听下去,但也不能不问个仔细。所以他只能以要去自踩地雷的觉悟主动询问。
「准备你和薰子的『订婚』啊。」
地雷终究还是爆炸了。
◇◆◇◆◇◆◇◆
(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就在我整个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期间,早已被人换上纹付羽织袴,被带到另一栋长岛本家于婚丧喜庆时使用的纯日式大厅,更被逼著端坐在身著艳丽振袖和服的薰予旁边。
下方坐著一排感觉每天都把纹付羽织袴当居家服穿的老爷爷,以及身穿一件可抵普通上班族整年收入的留袖和服的老奶奶们。
这群出身名家的奇特老人们如今竟是哭成一片。
「呜哦哦!没想到老朽能活著迎来这一天吶……!」
「这下什么时候上路都没牵挂啦。」
「这全多亏了八幡大人指引呀。」
坐在离上座最近的位置上哭得泣不成声的老人,似乎正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长岛家前任当家长岛豪藏。
「长岛家代代的心宿愿竟能在老朽活著的时候实现……!将故乡托付给家臣,亲自舍身对抗明智军政府的末代藩主,村上政己大人的心愿终于……终于实现啦!」
(呜哇,这理由听起来好悲壮啊。感动是很感动啦,可是为什么我会被卷进来呢?)
如果这件事完全与自己无关,肯定会是个感动人心的故事。
若今天是在电视上的记录片中看到,政树大概会觉得「真是太好了呢」,心中充满感动。
不过对于被卷入其中的当事人而言,讲白一点只是件麻烦透顶的事。
政树对现任当家长岛重藏投以求救的眼神。
(……)
结果,坐在豪藏对面的重藏注意到政树的视线,却只轻轻点头致意。
(不,我不是想要你谢罪,是希望你能想想办法收拾场面啊……)
原来尽管重藏身为长岛家现任当家,却仍然难以压下进入暴走状态的亲生父亲。
(真的没问题吧,重藏先生?我可是相信你喔,真的万事拜托捏……)
如今政树唯一能办到的,就只有相信重藏的话。
原来在走进这间会场前,重藏说了一句话。
「总之若不先做做样子,情况无论如何都改善不了,所以能否请你别想大多先答应下来?不要紧,这种仪式在现代日本没有任何法定约束力。
希望你以哄哄这群老顽童们的心态,今天都配合他们的指示去做。当然,不管你和薰子未来关系如何发展,我都会尊重你们的决定,也不会让我父亲他们多加干涉。」
重藏那番话的意思,形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