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赢吗?」
「我能使出的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因为只有这个方法,所以只能靠这个方法拿下胜利了。」
「……我明白了,伙伴。」
说完,异羽立刻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气势凌人地指着我的位置,对我下达「坐下」的指令。搞不懂她的意图,但我还是乖乖坐下了。
「嘿……咻!」
接着,异羽以侧坐的方式一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
现在是什么状况?
腿上感受到的不知该说是弹力还是反作用力……这下是教我该如何是好?不对,这种紧密贴合的姿态要举出令人在意的地方根本就没完没了好吗!
「我不是枕头吗?你这是把我当成椅子了吧?」
近在眼前的大眼睛因掩不住的笑意而眯细了。
「枕头还是枕头,不过这次是抱枕嘛。」
「……你还真会说话啊。」
当我拿下帽子后,异羽轻轻戳了戳自己的头,问道:
「优一,头会很重吗?」
「没问题的……喷雾呢?」
说完后,她便从套装口袋里拿出一罐香水瓶递到我面前。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握住了对方的手。另一只手则环住她的背部,注意着不让她失去平衡而摔下去。
「再一下下就好……等我一下喔?」
闭上眼,她深深吁出一口气,然后再深呼吸。交握的手泛着微微湿意,由此可见她还没有调整好心情。
这也没办法。她只是向我自白害怕睡觉的理由,对睡眠的恐惧并没有因此消失。对异羽而言,睡眠毫无疑问地仍是教她害怕不安的存在。
睡眠会招来死亡,会夺走某个重要之人的性命。若想安抚她的情绪……
我将环在她背后的手移向异羽的头——将她按向自己的胸膛。
「咦、呃——咦咦?你、你做什么?」
异羽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但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一副混乱无措的模样。
我主动把胸口贴到异羽的耳朵旁。
「听见了吗?」
「什——什么?」
「生命的声音。」
她闭上眼,放松了全身力气。偎近我的身体,手也跟着攀上我的胸口。
「……嗯,我听到了,不过你的心跳有点快呢。」
「我紧张嘛,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这也太讽刺了吧,我心想。
「没事的。就算你睡着了,我也不会死。」
居然得让我这个〈死人脸〉说出「不会死」这样的话来。
「放心吧,我绝对会守着你的。」
只会让人们感到不安的我,有朝一日竟然会成为使人安心的存在。
「我可以一遍又一遍说给你听——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若异羽她们需要我——若我的存在是能令人安心、是必要的,那我也会试着去相信轮回转生。
我们在前世是怎样的关系呢?我不知道。
从今而后又会是怎样的光景?我也不知道。
尽管如此,我还是会为异羽拔除所有的不安。
我所不知道的某个时期的我,因为没有办法为异羽做得更多,而留给如今这个我的课题。
能够完成的,只有我。
只有我的灵魂能办到。
同时这也是不愿背叛异羽的——我的任性。
她告诉我,这是只有我能办到的事,我又怎么能背叛这个让我引以自豪的伙伴呢。
能只将这些满溢的心情托付于生命的鼓动上。
「嘿嘿嘿……」
异羽把身体越靠越近。
「你……你贴得那么近,那个——不会痛吗?」
一旦身体与身体紧密贴合,藏在套装底下的各种部位都有了接触,照理来说应该很痛吧。
我无所谓,异羽淡淡一笑。
「……原来你是那种一得到回应,情绪就会跟着起伏的类型啊?你的心跳得很剧烈呢。」
「…………」
我对这种发展真的很没辄。
「那个啊,下次你可以陪我一起练习吗?」
「练习什么?」
「练习睡午觉啊!」
那种练习我听都没听过——但这种傻话我也实在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
得到我的回应后,异羽才将无线耳机塞进耳里。我也跟着动作,进行双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