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迎了上去。
“……?”
辛西娅不明白五和的这一举动到底有什么用处。
不管五和怎样应对这一击,她的结局只有被辛西娅的骨刀砍掉脑袋这一个,就算她可以躲过辛西娅的骨刀,她也无法对辛西娅造成威胁了。而且就算五和想和辛西娅玩命,她也没有合适的兵器来进行攻击——她手里的那柄长枪已经没有了枪头,成了一根普通的棍子,而凭着那根没有“长枪”属性的棍子,她不可能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的。
可是……
可是……
可是……
随着一声脆响,五和挡住了辛西娅的骨刀。
5.
“什么?!”
辛西娅当场目瞪口呆。
在千钧一发之际,五和挡住了辛西娅的致命一击,两个人的兵器相交在了一起。
但是让辛西娅惊讶的不是这个。
她是因为眼前的反常现象而惊讶。
五和手里那没有头的长枪本应该可以被自己的骨刀轻松切断,那么五和究竟是如何挡住那把骨刀的呢?
答案非常显而易见,就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
“这不可能!”
“拜托,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
“你为什么会拿着一把和我手里的骨刀一模一样的武器啊?!”
是的。
五和是用一把与辛西娅手中的骨刀完全一样的骨制日本刀挡住辛西娅的攻击的。
而为了摆脱两把刀拼在一起的僵局,辛西娅立刻朝着自己的刀施了一把力,借着拨开五和手中骨刀的那个力的反作用力和五和拉开了距离。
而在拉开距离之后,辛西娅再度挥刀砍向了五和。不过凭着手中与辛西娅一样的骨刀,五和成功挡住了辛西娅的袭击。
“你……你怎么会有那把刀?!那根本不是你原来就有的东西吧!”
“我说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反正那也不是你的东西——你只不过是用了特殊的手段通过‘那根魔杖’盗用了这件灵装的力量罢了。”
“……!?”
辛西娅恍然大悟:
好像五和的长枪在被自己砍掉枪尖之后变成了一根长棍。
但是那根长棍现在已经不见了。
那根可以在魔法上被视作是“魔杖”的长棍到底去哪了?
“难……难道说……”
辛西娅立刻把手中的骨剑变成了一把石质大斧,而大斧又很快变成了一张流光溢彩的长弓,之后那把弓又变成了一柄三叉戟。
但是,即使辛西娅用了连人类动态视觉都无法跟踪得到的速度进行了三种不同种类的攻击,五和也没有对此感到有压力。只见五和很随意地躲过了辛西娅的所有攻击,然后把手中的骨剑也分别变成了与辛西娅手中相同的大斧、长弓以及三叉戟进行还击。
“难道你也用了什么手段获得了大英博物馆里的灵装数据吗?不对,那也解释不了现在的情况啊!你手里的那根棍子不过是一柄没有枪头的长枪罢了,它和我手里这根经过精雕细琢的魔杖可是不一样!所以光凭借那些数据你是不可能使出和我完全一样的招式的!”
“没错,正因为光凭那些数据做不到这样的效果,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参考它们。”
辛西娅的疑惑更深了。
既然五和没有参考过那些数据,她手中的长棍也不是专门用于这种战斗的特制灵装,那她到底是怎样复制了辛西娅的招式的呢?
“我参考的实际上是你的一举一动。”
“……!!”
“你呼吸的节奏、走路的身法、拿魔杖的姿势,还有你攻击时选择的时机……我和你一样,都是使用生活中常见事物发动魔法的人,所以我并没有去分析你的那根魔杖,而是分析了你的举动——我构建术式的依据就是你的所有动作,至于原理什么的我想我应该不用给你再解释了。”
“原来是模仿吗!通过模仿我的一举一动,你居然把我本人当做了一种魔法记号吗?!”
这里需要科普一下:曾经有一位名叫弗雷泽的著名英国学者将世界上的巫术分为了两种,即所谓的“模仿型”巫术和“接触型”巫术。【注:此处的弗雷泽指詹姆斯·G·弗雷泽爵士(1854-1941),英国著名人类学家、宗教历史学家、民俗学家,其代表作为《金枝》。根据弗雷泽的观点,在人类的精神发展中,巫术的发展先于宗教,同时他提出了巫术—宗教—科学的人类精神发展轨迹。而且他还提出了巫术形成的“相似律”和“接触律”,并分巫术为“模仿巫术”和“接触巫术”两类。所谓“相似律”就是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达到施术者目的(具体例子有中国古代的“厌(yā)胜之术”,民间避邪时在屋内挂桃木剑等“镇物”的习惯和人们常戴的护身符),而所谓“接触律”则是一种利用事物的一部分或是事物相关联的物品求吉嫁祸的巫术手段。(一些地区在病人患病后将病人的衣物丢在道路上任由汽车碾压,以祈求病人康复的迷信就属于接触类巫术范畴),而此处河马把弗雷泽的巫术分类法套用在了魔禁的魔法体系上,故此处以及下文中的“巫术”等同于魔禁世界观的“魔法”。注意:弗雷泽的“巫术”概念代指原始迷信及原始崇拜,属于神秘学范畴,所以弗雷泽的“巫术”概念实际上不等于魔禁世界观的“魔法”。】
在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