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出来的。”
“瓦瑟他人呢?”
“已经就位了。如果您有事找他我可以把他叫来,可是……”
“不必了,你现在只需要转告他一件事:这里马上就会遭到敌人的攻击,而且我在仪式开始后无法作战,所以我希望他在安保工作上多加留心一些。另外,在告诉他的时候你和他一定要说明白我可是对他寄予了厚望的。”
“放心,他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希望如此。”在撂下了这句话之后,阿兰德斯便立马打发走了这个手下,前往其他地方查看情况。
而在阿兰德斯巡视的过程中,他对他看到的东西相当满意:在打捞平台上的很多地方都散放着测量工具,而且这不是工人们偷懒没有打扫的原因,而是自己的手下有意为之的。
“你确实很伟大啊,欧几里得。”最后阿兰德斯停在了某件长得很像带三脚架的照相机的测量工具面前。“不过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挑战你的欧氏几何啊。”
而与阿兰德斯的气定神闲存在鲜明反差的是一旁工人宿舍里传来的重金属摇滚乐——诚然现在已是深夜,但鉴于这里是大海中央,所以并不存在噪音扰民的问题。
实际上这是阿兰德斯设下的一条妙计:这座打捞平台上的工人都是对魔法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所以说要是他们一会在自己做法的时候出来乱跑的话搞不好会把整个仪式搅黄。但是,为了完成仪式而把这些必要的工作人员都杀掉并不明智。因此,阿兰德斯采取了比较巧妙的办法:只要临时放假,然后再让故意让这些家伙都喝个烂醉不就行了吗。
紧接着阿兰德斯走到了一幢三层的预制板房附近,从室外打开了一扇结满了雾气的窗户。
不一会儿,一个红脸汉子便从这扇窗户里探出头来: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董事长先生?难道说您是对我们打捞上来的东西感兴趣了吗?”
“不是,我只是过来瞧瞧罢了。”
“好吧……我还以为您也相信了那个说我们捞到二战U型潜艇的谣言了呢。对了,既然您来了,一起和我们喝几杯怎么样?这些酒可都是您买的单啊。“
“这个嘛……”阿兰德斯略微思考了一小会之后回答道:“今天我可是打着有紧急公务的名义把家里人都扔在市里了,而我这么晚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我和我的女秘书找一个清净点的地方‘单独相处’一会……现在你明白我来这的目的没有?”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那么我们就不打扰您老和您那位女秘书的‘紧急公务’了!”
无视了这些工人的胡扯八道,阿兰德斯开始向他在这里的房间行进。对他而言,现在对方的反应正合他意——一般说来人们会对那些行事诡秘的人产生好奇心理,而打消对方的好奇心的最简便方式便是给他们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实际上这个办法也是阿兰德斯从那些富商那里学来的,不过这类在商界行之有效的办法基本上都是那种损人利己的诡计。
最终阿兰德斯走进了一间位置偏僻的预制板房,把门从里面反锁住,合上百叶窗,摸黑走到位于沙发旁的冰箱前面——这台冰箱类似于医院和酒店所使用的那种,大小和洗衣机差不多。
他打开了冰箱门。
冰箱里放着一些装满了粘稠暗红色液体的瓶子。
“人肉和人血之类的东西可真恶心。”他嘟囔着。
紧接着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只装满人血的瓶子放在了铁质的工作台上,然后他又将一台投影机放在了这张桌子上。
很快在这间暗无天日的房间中响起了敲打按键的声音。
投影机很快在房间内的一面墙上投影出了复杂的魔法阵图案。
“该在北墙上开始‘工作’了。”
此时,一旁的电话突然响起,阿兰德斯马上接起了电话——只见他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听筒一边拿着那只装满人血的1.5公升宝特瓶准备把它的瓶盖拧开,可是,那个瓶盖纹丝不动。
“你们准备好了没有?”他对着电话说道。
“我们这边快完了,你那里怎么样?”
“稍等一下。”
把听筒放在一边之后,阿兰德斯开始在手上发力,试图把瓶盖拧开,可是这个瓶子上的瓶盖依旧纹丝不动,就像是被水泥糊住一样。于是在一番思索之后他握住了瓶身,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来朝着瓶口狠狠削去,整个瓶口当即与瓶身分离了。
一股类似铁锈味的血腥味从瓶子里飘了出来。
“好了,北墙的‘工作’可以开始了,请报告参数。”
“A点正3.33、C点负5、G、H点正0.4。”
阿兰德斯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走到那堵有着投影图案的墙跟前,用手指蘸着瓶子里的人血按着投影仪所投出的魔法阵图案一点点地绘制着魔法阵。同时,他还对一些可能被忽略的细节按照自己的部下借助电话告知的依据《死灵之书》而得来的参数进行了细致的描摹。
在画完南墙上的人血魔法阵之后,阿兰德斯把投影仪的方向对准了西墙,然后换上了新的魔法阵图案幻灯片。
“现在该轮到西墙了。”
“B点负0.91、F点正1.41……”
5.
与此同时,在多弗海峡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些木船的踪迹——天草式众人在自己搭乘的货轮离开泰晤士河水域后便使用舰船符纸变出了这些木船以加快他们赶往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