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么"
雏绘想如果是在以前的话自己会毫不迷茫地就选择希望升学,然后根据自己的成绩写上适当的大学的名字吧。不如说,自己甚至可能连值得一提的重要事情都不会去考虑。只不过是进路希望调查表,一张纸罢了。就算假设写上了升学也并非是说就必须要升学。之后想怎么改变就能怎么改变打算。
可如今,没法这样思考。有种不能这样的感觉。
雏绘漠然地回想起至今为止读过的小说。应该有着几个处于这种状态的登场人物的。那时,他们和她们是怎样下的决断呢?下决断的时候,又是在想着些什么呢?——
还有,身为战友的他呢。
这时,手机冷不防地响了起来。
想着显示的名字很意外,雏绘接起了电话。为了让陷入忧虑的自己振奋起精神,故意用明快的声音说道。
"Ciao(s),石绵君。怎么了?"
"……突然打扰抱歉,有些想要商量的事情。"
雏绘一到位于代代木的AH东京综合医院就看到在正门入口大厅的石绵一脸抱歉地等在那里。
"真的抱歉。虽然我说太麻烦了阻止过了可是……"
"不不,没事的。先不论这件事本身,和我联络就是帮大忙了。"
这是雏绘他们原混沌之子症候群患者很熟悉的医院。是一手包办症候群的治疗和研究的医院,现在也有很多尤其是精神上还没康复的症候群患者住进这家医院。雏绘她自己也是在差不多半年前还睡在这的床上的。
是刚才发生的事。
在石绵来进行义务性定期体检的时候,有多半是周刊杂志的媒体人来进行取材。这事本身并不稀奇,所以石绵无视掉伸过来的录音器,穿过媒体进行了一如既往的体检。
但是,在体检结束出来的时候,每次必然会跟来的母亲接受了媒体的采访。母亲在回答着媒体投来的无数提问的时候,也在其中阐述着以'集合原症候群患者的监护人,着手应对关于这个疾病的问题'为主旨的意见,在那说出了学生自治研究会的名字。事情就是这样。
好像她是说了'学校方面也由身为症候群当事者的学生为主体建立了叫研究会的东西,我们监护人的团体也要与其携手致力于解决问题'这样的话。于是媒体方面便被研究会这一词语钓上了钩,母亲对于媒体咬住该话题不放也很起劲。如果媒体想要知道研究会的事的话,研究会方面也能对媒体方进行关于症候群现状的各种各样的逆取材,这样会对今后的活动有着帮助吧,这样想着母亲便打算打电话联络学校方面。
石绵不由自主便阻止了。可母亲却说着这种机会可是很少有的没听进去,无耐之下石绵只好联络了身为研究会会员的雏绘。
"学校方面怎么说?"对着这么问的石绵,雏绘苦恼地皱眉说道。
"说现在别说什么多余的事情。嘛现在的研究会来说也基本没有能说的事情就是了。说到底呀从建成起还没过一个月呢。总之直接传达过来的就这些。那么,你妈妈和媒体那群人……难道说在上面?"
"啊啊。在五楼的精神科。就是那个平常体检时等候的小大厅。"
呜哇,雏绘夸张地呻咛了一声。只是要进到医院媒体应该就要获得足够多的许可和办足够多的手续,能到这地步还真让人佩服。
与脸熟的不能再熟的总台护士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雏绘和石绵便从楼梯向五楼走去。
"真的很对不起啊,有种把你卷进来的感觉。"
"完全没事。不用道那么多次歉啦。如果令堂直接联络学校方面的话,就会稍稍变得更鸡飞狗跳的情况了,就像成了严重事态一样,结果来说就会以麻烦的形式波及到研究会吧。所以联络我真是得救了得救了。"
走上算上在住院复建的时候,无数次往返连楼梯数都完全记住了的楼梯,便来到了放着数张暖色配色的长椅的大厅。在那一隅身着西装的女性正与两位中年男性说话。那是媒体吧。雏绘打了个眼色问道,石绵点了点头。
走近一看,雏绘首先吃了一惊。
雏绘不知不觉间便自顾自地将石绵的母亲想象成啰啰嗦嗦有着严肃外表的女性。可现实几乎就与这想象完全相反。她是和中长直的发型很相称的给人感觉很好的美人,还有着高挑苗条的模特体型。说到是石绵母亲的话,明明再怎么年轻也应该有差不多40岁吧,可怎么看也不像有这年纪。说是三十岁出头也很合适吧。
"妈妈。"
一听石绵的声音,母亲便马上转了过来视线停在了雏绘身上。
正面来看果然是个美人。虽然一瞬间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但雏绘在心中念叨着先发制人先发制人,自己低头行礼道。
"初次见面。我是石绵君的朋友有村雏绘,所属于碧朋的学生自治研究会。那个,这次来是……"
在踌躇着该从哪里切入好的那短短的时间里。突然石绵的母亲向雏绘的腰伸出了手。然后就这样犹如抱住她一般贴近到雏绘跟前。
"看。还有这样可爱的孩子。外表来看没法说三道四吧? 也没有会传染的病——你看,完全没事。"
然后,就像恋人的握手一般紧紧缠住雏绘的手。之后将那手像是要给面前的媒体人看一般高举了起来。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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