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福利院的制度和法律不太了解的羽希都明显地理解到了那些大人对如何对待自己三人陷入了混乱。
"虽然我想事前是有过联络的,总之就是来到这里的就我一个人。其实除了我之外还要有其他夜间出勤的人……还~有,半夜在的人,包含这些保育士在内,应该要再多两三个人不可的,不过嘛……"
被迎接到摆有桌子和椅子的二楼厨房的小森在三人前这么说道。
"没事的。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
"嗯,有过耳闻。你就是,南泽泉理小姐?"
是的,泉理点了点头。
"是大家的姐姐啊。我想今后会有很多事情要拜托你,请多指教了呢。"
"好的,我这才是。"
"然后,你就是山添羽希小姐?"
"是的。请多多关照。"羽希颔首道。
"请多指教。然后是,橘结人君?"
"……是的。请多多关照。"
结人紧张地行了一礼。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小森是感觉到了吧,她露出少许苦笑地回道'请多指教'。
"然后呢,虽然我想这一点之前也联络过了,我没办法一直待在这里。当然我会每天都来的,基本上来说是从早饭待到晚饭时间吧。"
这时,羽希的耳侧传来了结人微弱的松了一口气的吐息声。小森说的事情确实是在事前有听说过的,是明白这是真的而感到安心了吧。
羽希在内心中也抱有着同样的心情。
"这里,早饭是几点呢?"
"是七点多。晚饭的话虽然时有不同,但我想基本上都是十九点多。"泉理答道。
"是南泽小姐做的吗?"
"不。最近是三人一起做的。"
这么说着的泉理脸上挂上了微笑,而羽希和结人则困扰般地笑了笑。确实是三人一起做的,可实质上基本还是泉理一个人。羽希和结人只不过是做了些简单的帮忙而已。
"不好意思,那事不宜迟就拜托给你们了可以吗?"
小森突然地低下头,像拜菩萨时一样合起掌来。
"其实呀我,不擅长料理所以……啊,当然是会帮忙的。"
羽希他们在一瞬的目瞪口呆之后,面面相觑,不经意地流露出了笑容。
"没事的,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泉理这样重复道。
"啊,不过伙食费呀零花钱呀什么的不用担心哦。 虽然我想至今为止的管理都成了悬空的,但总之我毕竟挂了个临时设施长的名头,之后就都交给我包办吧。"
"不好意思,关于这点有一些要说下。"
泉理这样打断了对话,将厚厚的纸叠置于桌上。被大大的长尾夹整合在一起的那些纸上罗列着精密的数字和项目。
对着用视线以示询问的小森,泉理回答道:"这是家庭收支簿的打印件。"
"家庭收支簿……?"
小森困惑地取过纸叠,翻着页。然后她的表情马上转为了震惊。
"……这些,全部都是,南泽小姐做的?"
"是的。虽然这只不过是一部分而已。我想看了就明白了,现在的这个家是靠行踪不明的父亲原本的储蓄来供给生活的。而与我们症候群相关的医疗费和去碧朋上学的学费则有着免除措施,没有问题。不过,其他来说基本上是在削减着这储蓄来进行着生活的。虽然也有针对原症候群患者设立基金的团体,但是具体的金额以及符合其的申请基准之类的还很模糊,所以不进行应募。"
"……是这样啊。"
"虽然绝不是享有余裕的生活,但因为本身就是这家的所有人所以也没有必要付房租,并且父亲的储蓄也不在少数。另外,我会得到奖学金进入护士学校,同时也打算看看有没有打工能做去进行工作。原则上来说超过二十岁就必须离开设施了,可听说在有收容原症候群患者的设施,将其作为特例承认的这样的动向很强,就算假定没有被承认,个人也有可能向特定的福利院进行捐助。"
小森被泉理的气势所压,点头道:"是,是这样的么。"
"羽希和结人也都有着将来的目标,希望迟早也都能获得奖学金来升学。当然未来的事情无人知晓,不过至少这几年,即便我未来工作以外的收入是零,计算来看这个家的生活是能维持下去的。因此,除了万一的情况,在钱这一方面只要不新增需要照顾的人就没问题了。"
听完说明的小森陷入了沉默,她继续看着家庭收支簿,一段时间后阅读完毕,她就像是要从什么中藏起来一样双手掩面。
"……南泽小姐你啊。是十九岁来着吧。"
"是的,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