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就会这样陪着泉理一起渡过这段时间。
"对了,这个给你。"
泉理从Color-Box(一种收纳家具)取出一本书。那是针对以护士学校为目标的人的一本厚厚的问题集。是这些天泉理读的书。
"已经不用了么?"
"这本来是我为了当至今为止的复习材料而在旧书店买的东西,所以有用铅笔做了一些些记号。"
羽希粗略翻了下问题集,从最开始到最后的问题前头都密密麻麻地写有标记。是为了区别解开了的问题和没解开的问题吧。试着看了几个问题,可完全不明白是什么鬼。
"进了高中的话就会变得明白了。"
对着皱着眉头的羽希,泉理苦笑道。
"……真的吗?"
"因为无论是哪个护士学校基本上会被问的就是高中等级的语数英中的某一个。还有就是生物,化学什么的。"
"也有小论文?"
对对,对着不知怎么好像很开心地微笑着的泉理,羽希愈发皱起了眉头。虽然和姐姐有着护士这么一个共通的将来目标,可看着姐姐就不知怎么让人觉得那是一条非常险峻的道路。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能成为可以在几天内就把这样连问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厚厚的问题集给解决掉的人。
'"在你现在的阶段,如果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问题解开那就是我要失去自信了啦。瞧你的眉头。"
伸出手来轻轻戳了戳羽希的脸,泉理就这样拿出了别的问题集和参考书,摊了开来,开始了一如既往的学习。
已经完成了学校作业的羽希则从成了专门放物处的Color-Box的别的架子里取出了信件套装,写起了寄给拓留的信。
写着些无关紧要的近况。
虽然第一次写信的时候,对要接受检阅而感到紧张,但现在已经习惯了。说着"去写下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日记一样",笔走龙蛇的是泉理。她知道在信中不能包含的内容。然后知道那些的,仅有知道事件真相的伙伴们。
也包括前些日子第一次给出回信的哥哥。
"……好像很精神,我放心了。"
对着这样嘟囔道的泉理,羽希'嗯'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是在说哥哥的事情。
"写上买了被炉的事了吗?"泉理没抬起头来,就那样继续说道。
"……嗯。"
"这样啊。"
无论是羽希还是泉理都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时不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羽希喜欢这样的时间,喜欢从嘴中缓缓流出哥哥的事情,家的事情,还有学校的事情的这样的时间。明明是刚起来却不可思议的不觉得犯困,但又总有种宛如打盹一般让人舒适的感觉。
不知不觉眺望向姐姐。
平常她绑成两捆流下的头发现在是绑成一捆。羽希窥视着常常隐于刘海之下的脸,看得很是清楚。有着感觉她很漂亮的时候,也有着觉得她脸很可爱的时候。用身为朋友的雏绘的话来说就是,"那个脸真狡猾呢。年纪小的人看来是可靠的大姐姐,年纪大的人看来则成了想要守护的妹妹。无论怎样都很受欢迎嘛。好狡猾啊。"……好像是这样,不过也不是不明白。
但是,羽希觉得最敌不过这姐姐的地方,是其的强大。
在差不多三个月前,结束了混沌之子症候群的复建退院了的三人,再一次重新开始在这青叶宿舍生活没多久,结人就在半夜发作了。那是回到青叶宿舍以来的第一次发作。就算承受着因恐慌而引起的激烈心跳和过呼吸的痛苦,结人还是自己独自忍耐了一会儿,可从床上摔下的声音被泉理和羽希听到了,两人就在他恢复之前一直陪在他身边。次日早晨,对着询问'为什么一个人忍耐着'的泉理,结人用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一样的表情回答道"我觉得,一直这样,是不行的。"
对此泉理狠狠地叱责了一番。羽希不由被那声音的大小吓了一跳。然后泉理就紧紧地抱住结人,"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她这样轻轻呼喊道。因为……,无论结人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在不断想着他说了什么,一边一直紧紧地抱住他。
自那以来,只要结人一发作,就会在变得严重前自己呼唤泉理。
可是,从没有来呼唤过羽希。而其理由羽希是知道的。
羽希并不清楚结人患上黑暗恐惧症的详细经过。听说在七年前发生的涩谷地震中,在黑暗的地方待了很长的时间是原因,可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哪里待了多久,怎样获救的,是一概不知的。
泉理是知道这些的。并且比起只差两岁的自己来说,呼唤岁数差距大的泉理比较不让人羞耻吧,另外还有作为姐姐一起渡过的时间的长短等等,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可最后,羽希想那是因为自己并不像姐姐一样强大。
因为让他告诉自己害怕黑暗的原因这样的,踏入他内心的强大,羽希是没有的。她会先想到如果被拒绝了该如何是好啊。而最重要的是,说不定会因这样的闯入之举把还没治愈的伤痛给挖出来,伤害到努力克服症状的结人。
会像那一天,不谨慎地踏入其中一样。
羽希回想起那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