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最终并非朝着楼梯,而是穿过了等候室向着玄关走去。然后好像就这样直接回去了。
就算是在听到关上了门,上了锁的声音后泉理也没有动弹。她仍是沉默地握着羽希的手。在过了足足一分钟之后,泉理才拉了拉手,好像是在催促说要悄悄地走出X光室。
大概是眼睛习惯了黑暗吧,就算是在没有一丝透过窗户的薄光的门诊室里,羽希也能明白泉理的表情。
率直地来说,那是一张好像很寂寞的脸。
"……还差得远呢。"
"……诶?"
"羽希。你认为……那边是谁的座位?"
羽希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默。
然后泉理就好像是知道会这样一般,露出了果然还是很寂寞的微笑说道。
"我也一样。没法做出回答。 不,应该说不想回答更为准确吧。……所以说,还差得远呢。"
羽希不知道要回些什么才好。
是因为感伤吗,还是因为后悔呢? 亦是说是因为回忆的温柔吗,踌躇着无法坐下的那个地方。
"……姐姐。那个人,把和哥哥相关的事情,叫做素材什么的。"
"我知道。……说不定结人的直觉中了呢。"
寂寞之色从点着头严肃地这么说道的泉理的脸上褪去。姐姐重复道——总之就先和平常一样地过下去。
那是发生在次日的事情。
在差不多太阳下山的时间,羽希和泉理从学校回到家里不久,从楼下传来'泉理酱! 羽希酱!'这样小森的叫喊声。
听到这与平常不同的呼声,羽希和泉理慌慌张张地下到一楼,就看到结人和小森在玄关那里。结人的脸上有伤,有献血从头部流淌而出。
"悠!?"
羽希惊叫着朝结人飞奔而去。结人像是在忍着痛一般抿着嘴角,用手帕压住伤口。
"发生了什么事?"
泉理向紧贴着结人的小森问道。
"被投石子了。我看是在读小学的孩子做的。"
"羽希。把结人带到门诊室去。靠近灯光。"
"好的!"
羽希立马就遵从泉理的指示,将结人带到了门诊室去。结人虽没有脚步不稳,但也许是因伤口的疼痛时不时地会发出些短促的呻吟。
轻轻坐在椅子上后,泉理直直地看向结人的眼睛。
"结人,除了头和脸以外还有受伤吗?"
"没有。"
"会想呕吐吗? 有没有视野模糊?"
在结人回答没问题后,泉理将手帕移开确认起了伤口。
"……还真是切得够漂亮的。 知道是大约多大的石头吗?"
"我觉得没有那么大……。"
"……感觉是被很强地擦过了。羽希,水和毛巾。还有,药布和绷带。"
"是。"
"等,等等明明是头上的伤,这样就没事了吗?"
对着慌慌张张组织语言的小森,泉理点着头回答道'没问题的'。
"但是,还是消毒一下比较……。"
"是浅伤,血已经基本止住了。也没有显眼的异物。不用消毒只需对其进行足够的清洗以及压迫止血这样更好。"
在羽希将要求的物品拿来之后,泉理便接过那些开始处理起伤口。
"羽希。你去为小森小姐处理。"
'诶?'对羽希的疑问,泉理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看向小森的腿部。
"虽然是牛仔裤所以看不到伤,不过小森小姐,你在护着腿吧?"
于是小森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只是轻摔了一下而已。"
好像是在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
在结人与朋友分别后,立马就突然被人搭话。搭话的人是穿着很是讲究衣服的小学高年级左右的三人组。他们问道'是青叶宿舍的家伙么?',结人无视了他们的提问。因为他觉得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随后脸上就受到了冲击。在他明白是被丢了里面装有东西的塑料瓶的那个瞬间,石子飞了过来。
就在三人组还打算投些什么而高高抡起胳膊的时候,恰好路过的小森抱住了结人保护着他。而接下来被丢过来的石头则打偏了。小森因冲过来保护结人时候的余势而摔倒,膝盖与地面发生了强烈摩擦,在她的怒斥下,三人组逃之夭夭。就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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