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亚菲克靠他那明晰的头脑与观察力,似乎已经察觉到大致上的情况。不过还没有把详细的内容告诉他,也不太想让他知道。
——毕竟他这个人讨厌不合条理的事,当然会将我定罪。就算被这么对待也没办法。
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错,约书亚打从心底这么想。
但是,他也同样强烈地想著,要怎么扭转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自己很清楚这种想法有多么自私与愚蠢。
一时之间,现场只有窗户被风吹响的声音。
他们看著只是紧咬住唇的红发年长者。
「所以……」
跟平常一样,先开口的人是菈琪休。简单绑起的橘色头发先是摆动一下,接著大幅度地侧头。
「大叔,除了跟学姊长得很像的女人以外呢?长相你还记得吗?」
「咦,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约书亚也歪起头来:
「长相吗?是指那群歹徒的吗?」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
「还算记得……」
「OK,这样事情算是稍微简单点。那基列亚德,你照大叔说的特徵试著素描出来。」
「嗯。」
基列亚德边点头,边以俐落到不可思议的动作把石板与粉笔拿出来。
「素描好之后,就让我们的神魔记住那些人的长相吧。这样就算对方从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闯进来,也能立刻发现。」
「喔,赛姆,你这真是好主意!」
「比起这个,问题在于尼尔威学姊。总之先把她扣押下来就对了。还有,她没跟在劣等生身边的时间,也不能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那只啰唆的貂比想像中还没用。大叔,这种时候就把娜塔露叫出来如何?」
「啊,是。」
点头之后,约书亚才慌忙摇摇头:
「不对啦!你们有听我刚才说的吗?我把学姊的父亲……」
「听到啦,这我们很清楚。很不巧的,我们的脑袋就是比你好啊。」
菈琪休高高挑起眉毛,并连续讲出仅次于暴虐王的刻薄台词:
「刚才那些话就是讲说,大叔其实不是个会让人觉得脑袋不灵光的恶心烂好人,真是太棒了,这样对吧?」
「咦,我有讲过这种意思的话吗?」
预料之外的反应,让约书亚惊讶到差点翻白眼。
「虽然我们没跟大叔说过,也没有想过要说出来。」
菈琪休像是下定决心般继续说:
「当我们去凯菲斯迎接大叔跟你老婆前,其实已经对这些事情争论过很多次了。」
「然后就有了结论。」
「结论?」
基列亚德的简短话语,让约书亚的心脏微微剧烈跳动。孩子们互相看对方并点个头,接下来蒂艾尔就面向他:
「有权力制裁你的,只有因你而受害的本人跟遗族。我们完全没有那种权力,还有……」
「嗯,还有——」
蒂艾尔的话由菈琪休接著说下去,她很难得平静而且直接地说:
「总有一天,当那个『拥有权力的人』出现在你眼前时……我们会去拜托对方原谅大叔,不管要我们做什么都无所谓。」
「什么都无所谓……这……」
「嗯,不管是要下跪还是要赎罪,什么都好……我们大家已经这么决定了。」
「至少要饶你一命。」
连续听到这些意外的话,让约书亚的脑袋无法整理。失望与谴责——本来自己只有预料到那种反应。
「老实说,没想到会这么早就出现。原本以为是离开了『塔』,大家都到哪边去就任以后才会出现。」
「可以不用花交通费。」
「啊,原来如此,还有这种思考方式。不用等到大家分散到大陆各地之后,真是太好了。」
「不过虽然这是第一次,但可不一定是最后一次喔。」
「大叔先不管,我可不认为那个叫莉贝卡的大婶会到处留下证据啊。」
就这样七嘴八舌一阵子后,菈琪休又板起脸孔,抬头看著约书亚:
「所以你懂了吗?现在我们要想尽办法讨好尼尔威学姊!为了总有一天全部都被发现时,能够稍微加点分数!所以别在旁边讲些有的没有的来碍事喔!」
「碍事?」
菈琪休讲的话,让约书亚差点摔一跤。
「明明是当事人,却被说碍事?」
「没办法。」
「因为罪恶感跟一时冲动就立下绝对无法违背的誓言,处于这种状态的人,我也觉得很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