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不好意思,我平常就有接受警察『如何制伏歹徒』的讲习,将来的志愿是当个警察。」
当然,那讲师就是春绘姊姊。
姊姊她总是在实技演练时虐性大发,所以我从来没赢过,不觉得白己有什么进步,不过看样子,那些练习确实是让我变厉害了。
「如果只是稍微练了些武术,应该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稍微放话威胁,真下同学这下似乎也失去了斗志。
要在打斗时小心翼翼不让人受伤毕竟是很累的。看到他没轻举妄动,我也一起安了心。
……不过,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啊。
想不到像这么漂亮的女生,竟然会说出「修理他」这种话。
虽然一听她命令就乖乖照办的那两个人,同样大有问题就是了。
「话说,你会这样来硬的,代表承认了我的推理?」
我一问之下,武井同学这下肩膀一垂。
「……是啊,我投降了。都是因为鹈饲那蠢才想著要赚钱——」
「武井同学,这你就错了。鹈饲同学的行为虽然不值得肯定,但你们犯的同样是重罪。人们很单纯地想享受这次校庆,你们的行为辜负了他们的心。」
受了重话谴责,她垂下头像是住反省。
「……也对,这只是在推卸责任罢了。」
「打从一开始,选美的冠军就内定是北条同学了吧?」
「没错,投票只是有名无实,一切都是演戏罢了。」
「为何要这么做?」
「——关于这点,就由我来解释吧。」
打断我们对话的,是意想不到的人物。
「出售选美冠军的头衔,已经是历来的惯例了。我们的校庆光靠学园给的预算,营运上实在是有困难,因此我们跟虚荣心旺盛的有钱人家女学生搭上线,用选美冠军的头衔换取对方的资助。当然,这种事对收钱的委员会以及买下冠军的学生来说都不怎么光彩,因此双方一直都守口如瓶。」
边说明边进屋的,是学生会长夏帆姊。
「……姊姊你早知道这件事了吗?」
「是啊,我接任学生会长时,上一任会长就跟我暗示过,那笔钱似乎也有部分成为学生会的活动费。当然,我这任并没允许过这种事。」
「……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我之前找夏帆姊商量时,她说出了「别再跟这件事有瓜葛」、「别再增加我的工作量了」之类,平常绝不可能会讲的话。
因此我当时就隐约心想,姊姊或许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我那时只希望一一切都只是我的胡思乱想,然而——
「所以姊姊你当上学生会长后就知道这些舞弊,却没有阻止?」
「我当然想过要阻止——可是时政,你也许不知道,我们用到去年的那面校庆看板,已经是锈得不成样子。尽管有人说那看起来别具风格,但实在称不上是体面,然而光靠校庆执行委员收到的经费,却没办法换一面新的。」
「只不过是面看板,大家一起修好不就行了吗?」
「不只看板,还有其他一大堆等著修缮的东西。有人拿了那粗略所需的费用给我看,问我『去年能用选美赚钱,为何今年就不行?』我于是迷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问题。」
……我实在无法相信,这种话会由姊姊的口中说出。
或者说,我不愿相信。
「这是身为学围代表,一个当学生会长的人该说的话吗?」
「我能体会你说这种话的心情,但是现实是——」
「姊姊你今后也打算像这样,过这种投机取巧的人生吗?」
「——投机取巧的人生?」
「没错。明明知道是坏事,却因为人人都在做,自己也跟著接受;知道大家都是共犯所以不怕被揭穿,觉得反正谁当上选美冠军都不会有人吃亏,只要不被发现就无所谓——你今后还打算这样自欺欺人吗!」
我又问了武井同学她们。
「只要有经费,的确是能打造出有声有色的校庆,可是靠那种脏钱营运的校庆,你们真能乐在其中吗?就算没有钱,看起来不够亮丽,但大家一起携手打造的校庆,都比这有意义好几万倍,不是吗!」
——冷静下来,我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不对不对,为何是我想哭啊?该落泪反省的明明就是他们吧。
我虽然知道这点,但就是克制不了心中源源不绝的悲伤。
我想,我大概是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因为我辛苦装上的那面新看板,竟然是用脏钱买来的东西。
而那脏钱,竟然还得到夏帆姊的默许。
——不是其他人,而是我最敬爱的夏帆姊。
「……那面新的看板,就是我跟森崎同学一起挂上校门的。当时我看著固定完的那面看板,心中充满期待……可是现在一想到那面看板,却只剩下悲伤。」
「………………事情不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