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我设定早上七点的手机闹钟还没响,就有人先打开我的房门。
我虽然被声响吵醒了,但还没睁眼也没有起身——
「时政哥哥,陪~我~玩~!」
一股重量便伴随这句呼喊压到我身上。看来冬香起了个大早要我陪她玩。尽管我觉得她比昨天给我抱时还要重许多,不过也没办法,她正值成长期嘛。
我可得好好教育她,别让她成为夏帆姊那样的大人。
「冬香,怎么啦?这么早就来叫哥哥起床啊?」
「答错了,其实是我~」
「竟然是夏帆姊!!」
害我白高兴一场!
「也、也不必这么强烈地讨厌我吧……」
我的排斥反应似乎让夏帆姊很受伤,只见她在床上蜷缩起来。
真是有够烦人的。
「一大早被人吵醒,不管谁都会觉得讨厌吧。是说你很重,拜托快点下来好吗?」
「喔喔,抱歉……」
「所以说,你有什么事?」
「也没事,只是觉得今天开始放暑假,心情很雀跃罢了。毕竟接下来这段期间,我终于能一个人独占时政了。」
「这是什么拍板定案的事项啊?」
「所以,你今天要跟我玩什么好?我是希望能够就我们两个人去游乐园——」
「呃~抱歉,我今天跟朋友有约了。」
我打著呵欠,一口回绝了提议。
结果夏帆姊这下圆瞪著双眼高呼:
「什、什么!?你再说一次看看!!」
「所以我说,我今天跟朋友有约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反正,我没办法去游乐园就对了。」
「这样啊……总觉得,时政自从上次那次深吻后,人就变得好冷淡。」
「是啊,因为我最近真的感觉到贞操饱受威胁,想尽可能别再跟姊姊你有任何接触了。」
「原来你是这么始乱终弃的人!」
「是是是,拜托别再说那些恶心话了。」
「这反应太薄弱了!如果是以前的时政,现在应该会莫名激动地吐嘈才对!」
「莫名激动真是抱歉啊。」
但接下来可是节能的时代。
再说我要是过度反应,只会让姊姊变本加厉。
「……也、也罢,反正暑假还很长,我只要花时间慢慢融解时政冻结的心就行了。」
我姊姊可真是锲而不舍啊。
「所以时政,从明天起——」
「顺带一提,我接下来这阵子每天都有行程。」
「噗吼噗哈!!」
夏帆姊原地倒下,甚至还因为过度打击而吐血了。
「喂!?姊姊你没事吧!?」
「啊啊,时政终于激动起来了……」
「为何还一副有点欣慰的样子!?你已经吐血了耶!?」
「那种事一点都不重要!!」
「明明就很重要吧!?吐血可是病入膏肓的徵兆耶?!」
「无所谓了,能够看到时政激昂振作,区区的吐血又算什么。」
「这是哪门子的舍身成仁!?」
「话说时政,那个把你从我身旁夺走的放肆家伙究竟是何许人也,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呃,名字?」
怎么办,我总不能直接把女孩子的名字告诉她。
没办法,只好先借用一下那小子的名字了。
「……喔,是宗助啦。」
「你打算跟那个变态一起打造暑假回忆!?」
看来宗助似乎已经成了姊姊的精神创伤,一听到那名字,她的愤慨瞬间转为惊恐。
「时政竟然要跟那变态共度每一天……咿~!!」
……真有你的,宗助。
想不到你光是只有名字登场,就足以把姊姊吓得发出惨叫。
另外其实我在昨天夏帆姊回家前,就已经先问过妈妈「我从明天起想跟男性朋友们一起出门旅游,可以吗?」并且得到她的同意。
之所以不让夏帆姊知道这件事,则是因为怕她到时又在我包包上安装窃听器。
「……我姑且问一下,你跟那变态是有什么行程,打算去什么地方做什么?」
「——咦?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