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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任性嘛。」
「我没有任性。从现在起,我是白雪公主。」
「——咦,什么意思?」
「我是白雪公主,在被王子亲吻以前,是不会睁开眼睛的。」
「喔喔,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对,我是在恍然大悟什么。
「就算你这么说,但这附近可没有王子喔?」
「有的,有一位我心目中的王子。」
不行啊,她说起话来简直就像是在做白日梦一样。
这次失控的可不是什么蛮力,处理起来反倒更加棘手。
「……话说,那王子该不会是我吧?」
「若时政同学这么想,那么应该就是了吧。」
「呃,可不可以别交给我决定啊?」
因为其实我并不这样想。
「……那我再问一件事。你确定要把珍贵的初吻给我,而且不介意地点是在扫具柜里头?」
于是,希她「呣」地低哼了一声。
「这么说也有道理。在扫具柜里的初吻似乎是有点前卫。」
「没错吧?」
获得她的共鸣,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至于这前卫度是否只有『有点』,目前就先姑且不谈。
「毕竟初吻可是宝贵的回忆,还是该找个更有气氛的地方才行。」
看来希似乎听进了我的话。
「……可是这下伤脑筋了,我现在已经是白雪公主,没有王子的吻是动不了的。」
「呃……希你难道不能想办法自我调适一下吗?」
「嗯~有困难喔,因为是毒苹果的力量害我一睡不醒的。」
依旧闭着眼睛的希嘀咕了一阵子,随后又如此补充了一句。
「另外这个吻,亲嘴唇以外的地方似乎也没问题。」
「……这、这样啊?」
「是的。那么时政同学,请自便吧。」
「这是什么新式的自助式服务……」
无所适从的我,再次瞧着希。
她实在是可爱极了,无需再次确认。
而这样的她,正等着我的吻。
身为一个男人,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了。
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大概就是他此刻精神状态并不正常,以及这里是扫具柜里……
而正当我一发不语的思索时——
「……时政同学,这一个多月来,我们之间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呢。」
她突然回忆起往事。
「像是猫咪跑进我的衣服里,结果胸部被时政同学摸到。」
「那是不可抗力。」
「还有集训洗澡时被时政同学偷窥。」
「那也是不可抗力。」
「跟那些相比,我觉得接吻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
「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洗澡时要是被人偷窥,正常可是得上警察局的喔?」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
「现在提起诉讼,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请问这是在恐吓我吗?」
「是的,恐吓。」
一听见我的询问,她念出宛如英语教科书例句般的回应。
于是……
在混混噩噩间,我跟希接吻的事就此定案。
我的嘴唇战战兢兢地,慢慢接近那阖起眼的脸蛋。
还剩十公分……还剩五公分……
最后——我吻上希的额头。
请了公假的我们来到扫具柜里,并且亲吻。
这个状况虽然相当超现实,却又有种难以形容的情趣。
我想,这应该只是我的感觉麻木了吧。
嘴唇一离开柔细的肌肤,希于是慢慢睁开了眼。
「耶嘿嘿,这下我跟明日奈的距离又缩短一步了。」
我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总之希看起来十分开心。
总之如此这般,我成功替她保住珍贵的初吻。
☆ ☆ ☆
我们在扫具柜里埋伏了许久,但直到下课钟声响起,并没有任何人闯入女子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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