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笔记本就放在委员会室里,也就是说我随时都能去确认她的字迹。
下一秒,我想起中午把情书称作「黑函」时,她那大为震惊的反应。
难不成,玲奈她并不晓得,自己做出了一封像是黑函的东西?
……如果是她的话,这下该怎么办?我当时可是回答了她,说那恐怖到令人胆寒耶……
不管怎样,虽然不晓得玲奈为何会寄情书给我,但明天要是遇到她,可以试探性地向她确认看看。
「谢谢你,春绘姊,我受益良多。」
「呵呵,那就好。」
春绘姊面露微笑,从水里起身。
我本以为她要起来洗身子,不过看来她只是因为太热而暂时离开水里。
并且,就这么坐到浴缸边。
……喂,拜托先等一下。
她坐得极为自然,但这位置可是我的正前方。
「……姊姊,我觉得胯下这个部位,实在不应该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张开。」
不知该把眼睛往哪摆的我,如此向她抗议。
因为女性身体的奥妙。如今就展现在我的眼前。
根本是全都露出来了啊。
这实在教人尴尬到不行。
然而,当事人却毫不以为意。
「我说时政,你在我心目中,就跟快死掉了的粪金龟没两样喔?」
「就算是这样子——不对,这比喻会不会哪里不太对!?」
为何哪个不挑,偏偏是挑粪金龟?
而且还是快要死掉的。
「而你也认为,我就像一匹勇猛的野狼对吧?」
「我没这样想过好吗!」
为何她只有对自己才使用这么帅气的譬喻!?
「咦~你不觉得我是勇猛的狼吗?」
「我哪可能这么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样的误会?」
「因为你看嘛,我向来不是很帅吗?」
「这种话你还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那不然,时政你觉得我是什么?」
「是什么……不就是姊姊吗?而且职业还是我所崇拜的刑警,嗯……我向来觉得你是个很帅气的女人。」
我就在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下,正经八百地谈起自己对姊姊的看法。
另一头,姊姊在听了我的回应后,不知为何圆瞪着双眼。
随后,只见她突然夹起双腿,以双手遮胸。
然后对着正感到纳闷的我,说了这么一句:
「原、原来你是用有色眼光在看我!?」
「我从来没这样说过好吗!?」
「不,一定是这样没错!刚才看到我的身体,让你暗自兴奋对吧!」
「并没有好吗!你怎么不去死算了!」
「你打算对我的尸体做什么!?」
「你在认真地胡说些什么!?」
突然对自己的弟弟感到害臊,这样的姊姊是最难搞的。
于是我只好花时间解释一大串废话,告诉春绘姊,自己并没有抱持有色眼光。
在那之后又过了十多分钟,春绘姊总算是理解了。
接着,又再次毫不害臊地张开两腿。
……我真是受够了,这人两极化的行动模式。
而且仔细一想,黑函的事早就已经谈完了。既然待得这么尴尬,那我赶紧洗完澡,离开浴室不就得了。
但我才刚发现这件事没多久,一个脚步声就在这时蹦蹦蹦地逐步逼近,将浴室门一把掀开。
这位匆匆忙忙的来客,原来是夏帆姊。
她一和我对上视线,便放声喊道:
「为何没找我一起来!!你说,这是为什么!!」
「夏帆姊你先冷静点!没必要喊得这么富有戏剧感吧!」
「这是要我如何冷静!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呃,可是夏帆姊,你不是刚刚才回到家吗?」
「这还用说吗!」
「这有什么好愤怒的!?」
「当然会愤怒了!要是能早点晓得可以跟时政一起洗澡,我早就抛下学生会的工作赶来了!」
就这样,夏帆姊一个人愈说愈激动。
身为学生会长,这么缺乏责任感,真的没问题吗?
结果,不成体统地闲坐一旁的春绘姊,以温文儒雅的口吻开始劝导她。
「好了好了。夏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