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尽管有种被花言巧语怂恿的感觉,不过这种时候太在意就输了。
一来到脱衣间,春绘姊就毫不犹豫地解开胸罩。
接着,连同随后脱下的内裤,揉成一团投进洗衣篮里。
真是豪迈的脱衣方式。
总觉得要是看着这人的一举一动,对女性恐怕很难再抱有什么憧憬。
我觉得女性在脱衣服时,还是应该要有最起码的含蓄——即使是在自己弟弟面前也一样。
「仔细一想,我最后一次跟时政一起洗澡,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了?」
我将衬衫的扣子解到一半时,全身光溜溜的姊姊问了。
「应该是吧,那时我还是小学低年级,春绘姊好像是高中生。」
几年后,我迈入青春期,春绘姊则是考上大学,开始到外头自己一个人住。
也就是说,我像这样看到春绘姊一丝不挂的模样,是自小学以来的事。
想到这儿,再看着春绘姊的身子,不禁让人觉得,原来这就是成熟女性的裸体吗?
结果,春绘姊就在这时,忽然因想起往事而笑了出来。
「这么说来我才想到,时政你以前还在读幼稚园时,有次看到我的身体说『春绘姊没有鸡鸡好可怜喔』,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
「咦,有这种事?」
幼稚园时候的我,到底是同情她哪一点啊?
「喔~我完全没印象了。」
「怎么,原来你忘了吗?你那时候真是贴心,还说『等长大以后就把鸡鸡送给春绘姊姊』呢。」
「……还真是幼稚园小朋友会有的想法啊。」
「也就是说从那天起,你的鸡鸡就是属于我的了。」
「请别把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当真好吗!?」
「话说,你那里应该也差不多长大了吧?」
「要你管!」
我一边应付猎奇的性骚扰,一边脱光衣服进到浴室里头。
接着,身子浸到有点温的洗澡水里,与春绘姊面对面坐着。
才刚就定位,春绘姊就让我继续讲先前的事,于是我依序将可能与那封黑函有关的事向她说明。
「——原来如此,我明白状况了。所以关于那封情书会是谁寄的,你真的毫无头绪吗?」
「嗯……别的先不提,跟我比较要好的女生,也就只有希跟明日奈了吧。」
「也许对方是男的也说不定喔?」
「若要说会送我情书的男生,我更是毫无头绪啊。」
我身边的家伙个个都像宗助那样,对女生兴致勃勃。
「所以我原本以为,这是班上的谁在对我恶作剧,但捣蛋总是不落人后的宗助这次却完全不知情。」
「原来你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可是时政你知道吗?要靠剪报来拼出一封信,花费的劳力可是远超乎你的想象。因为得把报纸从头看到尾,才能挑出自己需要的字眼。」
「啊,这么一说好像也对。」
我突然想到,那封信里一共用了四次『我爱你』。
光是要从新闻报导里挑出四个『爱』字,可能就是一项大工程。
「我以前也曾经做过那种信,光是要做一篇文章,可能就得花上好几个小时。」
「咦,原来那么花时间吗?」
「是啊。我小学时做过这样的暑假劳作,这我太清楚了。」
「为何会选择做那种东西啊!?」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一般来说,明明就可以想出一大堆吧!?」
「没办法,当时就是想不到嘛……总之,那可真是件苦差事。」
「跟负责做劳作的姊姊比起来,我想负责打分数的老师应该更辛苦吧……」
然而幸亏她小时候做过那么蠢的劳作,我的『恶作剧』说也因此能推翻了。
「也就是说,做那封情书其实并不容易,不是以恶作剧为动机的人能够做得出来的,是吗?」
「没错。如此一来,犯人的轮廓就大致清楚了。对方很可能打从心底爱慕你,却又不想因字迹而曝光。」
「字迹?」
「没错。你身旁应该有样东西,上头留有寄信者的字迹。寄信者要是寄了亲笔信,你一对照就能察觉。因此她才会大费周章用剪报拼成情书。我想她的家里应该也没有电脑跟列印机吧。」
「留有笔迹的东西……」
「比方说,你有跟什么朋友互借笔记吗?」
「嗯~我是有借过好几次希跟明日奈笔记,但她们又不是犯人……」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
昨天,我看过玲奈写的、服侍委员会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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