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女武神的匹莉卡长得完全不同,细眉、眼镜、知性的面容,个子也高,就像是个完美的董事长秘书一样。
总队长——意思就是匹莉卡的上司吗?匹莉卡似乎完全被她的气势所吞没了。但是不明了的状况并没有改变。
为什么这个时机点会有那样的人出来?
与其说时机点,倒不如说——时期。
与其说时期,倒不如说——时间。
时间…………不够了?
「若是问我为什么的话,是因为我被交付守护世界秩序的命运。」
话一说完,红铠的芙蕾雅用手里拿的那个——
血一般的鲜红突击枪,往虚空刺去。
「什……」
虽然拓马做出防御姿势,但是不对,风刃只是削过他的脸颊。拓马回过头,用视线追踪那道暴烈冲击所前往的方向,然后看到了她痛苦地按着胸口,低下头的模样。
「!悠娜!?」
碧眼的少女抬起头,与拓马视线交会。
「对不起……拓马同学……」
拓马不明所以,为什么她要道歉?
——不,预兆应该是有的。这么说来,拓马应该也发觉到她疏远的态度,注意到异常了才是。事实上,这时的悠娜,声音虚弱得不像是她。
她的眼神空虚,视线没有对焦,脸颊仿佛发烧一般泛红,额头上点燃了像是蜡烛一般的蓝色之火。当拓马发觉那个蓝火的同时,她有如瘫倒一般地坐倒在地,脚边出现六芒星的魔法阵。
在六个顶点上,各自喷起苍炎的火柱。
苍炎就像守护悠娜一般,烧灭了芙蕾雅的风刃。
「!……那个是……?」
芙蕾雅收回枪,像是确信了什么似地说道:
「诅咒似乎终于接近末期了呢。」
红铠的女武神走到虚弱的悠娜面前,然后停下脚步。她俯视着满身疮痍的少女,冰冷地宣告:
「——晚安,魔女悠娜,我是来剥夺你的权利的。」
4
『我的身体记得那时候的恶魔(恐惧)。』
「悠娜·圣特欧达,我调查了你的资料。没想到神与天使的世界……竟然有真正的恶魔混了进来,我真是吓了一跳。」
「啥?喂喂,慢着慢着,别抛下我,自己说自己的!」
「不是英雄的人,当然没有参加英雄大战的权利,更不用说对方是恶魔了。」
去你的,这是怎么回事!?
拓马闯入芙蕾雅与悠娜之间。她的浴衣因为自己发出的火焰烧焦,拓马将上衣盖在蹲在地上的她身上,站到芙蕾雅面前。
「不,我记得这家伙是无法控制力量吧?只要感情高涨,以前的恐怖回忆就会阻碍她,有时也会失去控制。这件事我也知道……」
不过是那种程度,就是恶魔了吗?
这推论会不会跳得太快了?是吧!
「咦?你好像搞错什么了呢,花形拓马。」
芙蕾雅表情不变,看似没什么兴趣地鄙视着拓马。
「受到过去恐惧的阻碍而无法完全控制能力?愚蠢透顶。那种思考方式从出发点就有偏差。恐惧并不是伽锁——而是她力量的泉源。」
_什么?
「难道不是吗?说起来害怕火的她,为什么学会操纵火焰的能力呢?」
「………………嗯?那、那是因为……她是祓魔师,所以会用清净之火……不是吗?」
这么说来她并没有明言的样子?
拓马窥视着背后缩成一团的悠娜。悠娜面容憔悴,无法抬起头来。
「你没听她说过吗?恐惧正是恶魔的本质。若是如此,那句话正是真理哦——她生活的『祓魔法世界』是恶魔散布着恐惧的世界,同时也是输给恐惧的人渴求力量,而堕落为恶魔的世界。人类与恶魔原本都是相同的。而人类为了回避恶魔化,思考出的仪式,比如说『献祭』——只要将一名活祭品作为恐惧的发散处,虽然被选中的人会堕落为恶魔,但以结果来说——被害也被封锁至最小限度。」
「…………」
「苍炎正是她恐惧的证明,是昭示她身为恶魔的烙印。」
苍炎——冰冷、哀伤,可是却是重现激烈焚烧身体的恐惧。
拓马想起狩猎魔女这句话。
在过去以中世欧洲为中心所进行的这项习俗中,被决定为魔女的人类几乎都是因穿凿附会的理由遭到虐杀。但那种异常状况却被当时的社会所容许。这其中有许多原因,而人为因素当然也包括在内。
只不过,若要以一句话说明,那个要因就是——集团催眠。
单纯是人心的懦弱所诞生出的恶魔行径。
「总而言之。」
芙蕾雅事务性地,且有如理所当然般地说道:
「在那边的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