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方向盘。活动双臂,将司机的手绞住,留情的余裕和理由都没有,真的就如要将骨头搅碎一般用上力气。
虽然脚从油门上松开,车仍然没有减速。前玻璃的对面,可以看见道路沿线的建筑。还有行人。年轻的女性。强行从后座钻进驾驶席,猛地转方向盘,虽然避开了女性,但已经避不开大楼旁边的电线柱了。
只能让伤害最小化了。我在后座上蜷缩起身体。要是头受伤了可就完了。背部朝前,面向驾驶席。
冲击,马上而来。身子靠在屏障上,尽力缓和冲击。空气囊应该打开了。出租车向斜方冲突,画出半圆一样水平回转。似乎撞上了对面的墙壁,巨大的摇晃向身体袭来。我被击飞。激烈的撞在门上,头一阵激烈的疼痛,从声音可以知道,前窗玻璃已如崩碎一样裂开。
回转停下来,身体还能动和门开着这两件事让我觉得幸运,走到外面。不管止不住冒烟的车,就回到步道。
身体中心还在不断颤抖,但如果只是这样真是万幸了。
医师,是想要把我收拾掉吗,还是说只是威胁?
如果真的在这死了那也没什么用了,他是还有这样想的吗。
所以就是现在必须时刻绷紧神经了。
车子突然冲撞的声音之下,从大楼的各处,蜂拥进人群。我就有如穿针引线一般,混入其中。
离开一条街道之处,有人对我说“那个,你的伤还好吗”,回过头来的时候,是刚才差点就要撞上的女性行人。身体上蔓延一股紧绷感。对面朝这边伸出刀子。头上闪过猛然的响声,然而我要比她更快。
克巳
“这把钥匙吗。可以调查的。大概,大概吧”穿着西服,有着爽朗容颜的他,浮现出粘着的笑脸。对于依赖人的我,说不上是嬉皮笑脸也不是十分有礼貌的应接方式,但可能因为爽朗的笑容的关系不没有感觉到不快。
想要知道从父亲房间拿到的钥匙是开哪个门的,最开始是找了锁匠和不动产的人,自己先说了“这样不可能知道的吧”,对方的回应也是“当然不行”,正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某个锁匠说“我知道有个业者在配钥匙的时候都会收集数据”这样告诉我。“诶,可以收集的吗?”我惊讶道,他笑了,“当然是不可以的了”
好像是违法的情报收集业者的样子。
在说了是死去父亲的房间里找到的钥匙之后,对方表示了同情。“我相信你不是拿去做坏事的”还这么说道。这样就相信人好吗,我吃惊的同时,也感到庆幸。
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将杂志的模特庶民化两个层级程度一样外貌的,爽朗的年轻人。
“可能是哪里的公寓吧”联想到十年前我想要要一个人居住的事情,猜测会不会是哪个公寓的钥匙。
“大概,是这样的吧。不。一定是,我拿回去在我那的数据中心检索一下。就算不能直接明白,只要知道是那家店配的,以此为线索也能展开调查”
“马上就能明白吗?”
他一直盯着我,“你是觉得计算机的速度是有多快”
我好想说了多嘴的话。“那要多久呢”
“那可就不知道了”
被明镜止水,澄澈的瞳孔注视下,实在生不起气来。
“你爸,不是想要一个兔子窝吧”
吃晚饭的时候,妻子茉优说道。
“兔子窝?”
“男人都会说有想要有一个人的时候”
“大概,想要一个人的男人只是说说而已”,即使是女性,也会有想要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吗。
在妻子旁边的儿子,着迷于电视,完全没有嚼进入口中的食物,腮帮子鼓起的老大,我说了一句“歇一会不行”。他作势嚼了几下但又马上停了下来。
“但确实你爸可能是被你妈管的太严了,想要放送一下也说不定”
“我妈那么温柔的说”
“夫妻间可能有很多事情的”
在我看来,父亲明显对母亲的怯意太重了。但即使这样说母亲也没有把控家里的权力,两个人的关系不算差。
“你对你爸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作为参考。像我家,就没有父亲”
“要说那个吗”
“笑什么?”
这么说的话我定格到了自己的记忆上。“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穿着好像刚从宇宙归来一样的服装倒在地上”
“你爸吗,还有宇航服?”
“庭院里有个巨大的蜂巢”
早上的四点或是五点总之是黎明的时候,到底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不清楚,大概是抱有觉得必须要在我们起来之前完成对应的使命感,拿着喷雾剂就向前冲了。我起来的时候所有都结束了。好像是喷射的液体的原因,蜂巢已经溶化掉,地下是大批蜜蜂的死尸。“做了过分的事情”低语这么说的父亲好像是真心的这么觉得,但可能是因为将滑雪服和羽绒服重叠穿束的完全防备的打扮太过闷热吧,那天反正一天都躺着。不是因为被母亲埋怨怎么事事都要做的那么过的原因吧。
现在想起来,父亲也许是那样子,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一直守护着我们。
大辉不知何时已经把椅子挪下,坐在我旁边。怎么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