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Fine

如此,人类的历史中才会发生诸多事件和戏剧。“最后,怎么样了”

  “变心的事情?”母亲像是一下子老了。在我眼里是这样。就像是打开了不能打开的箱子,问了不该问的话的心情。“那个时候,你爸说大概是弄错人了。那个女性本来是想发邮件给别人的,结果弄错了地址什么的”

  “怕是借口”

  “我当时也这么想”

  而在父亲死后,这个借口判明为真实的样子。详细虽然没有说明,但后来在父亲手机上发现了【抱歉弄错人了】这样的道歉邮件。

  “恩,还有那个年轻男性来家里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是年轻人吗”

  “说了说了。奇怪的人?推销员?”

  “突然来家里,说出你爸的名字,问他在不在”

  “是来找爸的?”

  “好像是的。开始的一瞬间,还以为是私生子什么的”

  “多大?”

  “二十岁前后吧”

  母亲从墙上的明信片收纳盒中,我才注意到这是我小学时候图画课的作业,用雕刻刀进行过装饰,而现在还作为现役选手在这发挥着作用,即使说没有新选手的替代,我也感到了一丝感动,总之是从那里拿出一小片纸。“倒是留下了名片”

  运动健身房的教练,【田边亮二】。

  “为什么相见爸呢”

  “我觉得不太妥就让他走了”

  “也没听他说点什么”

  “没什么想听的”

  “要怎么办啊”

  “都长这么大了”

  “诶”

  “克巳也是父亲了,时间真快啊”

  “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不如说,母亲的认知障碍症似乎变严重了,不安起来。

  “跟你爸真像”

  克巳

  田边亮二不愧是健身房的教练,体格强壮。头发锃亮,像是个爽朗的大学生。“能让我见面真的是太高兴了”

  “没,算了,好吧”我给出暧昧的回应。妻子事前已经“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有可能是什么劝诱人进入的奇怪的团体,所以见得时候一定要十分的警惕”这样给我打好了预防针。“那个,到底是什么原因,到我们家”

  “突然造访实在抱歉,给令堂也添不安了”

  令堂的说法让人有些在意。“不不,不安什么的”

  “没法一下说明。我只是想说说令尊的事情。恩,事情的经过可能有些长,可以吗”

  我也没说不行,只拜托他尽量选择重点讲,他虽然说“明白了”,但还真是个漫长的故事。从没什么特点的小学时代开始,性格逐渐明朗,开始锻炼身体热情于手球的十几岁,因为运动能力被赏识推荐入学的大学生活,简直就像要开私生活公开大会一般进行叙述。不是想找我写传记吧。

  “现在作为教练,过着平凡的日子,真的是十分平凡”现在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现在的不满和不安,所以要是有遥控器的话真想快进。

  “然后,最近去了都内有名的占卜馆,询问我现在的人生要想jump up的话要怎么做才好”

  “jump up呐”

  “这时占卜的人,就说你是不是以前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忘了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完成”

  不是针对目光发光的田边君,这明显是可疑的占卜师特有的手段。对工薪阶层说“对人际关系感到疲惫”的话有九成都会中,说“其实本性是个容易寂寞的人”的话,一般人都会想起些什么。而且,给田边君的语言里,“什么事情”“以前”“没有做的事情”这种抽象的语言进行组合后,可以解释的余地太大了。就如暧昧的王者一般。

  “我这时想起来了。真的。十年间,一直忘记的事情如电击般”

  “终于,要到和我们相关的故事了吧”

  虽然话有点无礼但他没有在意,“是的”如此点头。甚至还在微笑。“十年前,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六年级。那天最后没去上学。跟刚才说的一样。当时我在学校里没有立足之地,所以四处乱逛打发着时间。就在这时,恐怖的比我大的,说起来也就是中学生的样子吧的人把我围住,说是让我拿点零钱出来”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强忍住焦躁。,装出有兴趣的样子,点头。“勒索”

  “我真的是害怕的不得了的时候,有个男人来了,帮我赶走了他们”

  不会吧,这么想的时候,田边亮二“那就是令尊。就是克巳桑的父亲大人”这么说道。

  “爸?”实在难以想象是会掺和进不良少年的恐吓现场,进行这样行动的人。虽然是具有常识的公司职员,但要说真的有到这种程度的正义感吗,又好像没有这样的印象。只是,有说过要看重公正还是什么的记忆。世界上,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但还是公正一些比较好,经常会对我这样说。

  “走的时候,从兜里拿出糖果,给了我,然后就掉出来了这个,我捡起来要还给他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他从自己钱包取出的,是一张小小的卡片。相当的古旧,长方形的边角都已经弯折了。

  是医院的诊察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