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自己说。“说起来,也是还很遥远的事情那”
虽然点头赞同,但我也知道其实不是那么遥远的未来的事。
父亲,在我小时候,也想过一样的事情吗。
“克巳,和你爸真像那”
“怎么突然”
“最近,经常说道你爸的话题,我也有点想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妈给我发了以前的照片。邮件。然后就觉得真的好像”
“就像是亲子一样?以前都没怎么被说过。几乎都是说和母亲像”
这时候电话来了。明明周末在和家人度过闲暇的时光,到底是什么。结果一看电话号码,是那个医师,我按下接听键。几乎没有打招呼,“明白是哪里的钥匙了吗?”这样问道。
到了这一步,我也必须要抱持警戒心了。为什么这个医师,这么执着于父亲的事情呢。当然最先去找医师的是我,但最开始不就一直表明以前的患者记不清的冷冰冰的态度吗。而现在周末还专门打电话过来问。这么在意那把钥匙吗?“还不知道”我说了,然后“让你挂心了不好意思”委婉的表明【你是不是关心的过分了】,然而他就像丝毫不解其意的计算机一样,“不,我这边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样回答。
旁边的妻子似乎也稍微担心的看着我。马上只见草坪之上,大辉一下摔倒在地上。
啊的一声,妻子连忙奔了过去。
“抱歉,如果关于钥匙明白什么的话我会跟你联络的”不管医师说什么我都保持无视挂断电话。匆忙跑到大辉身边,只见他自己被摔倒惊讶的同时,又觉得很有趣一样自己往前滚去。孩子们比父母想的更加强大,对他的力量过小评价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这些家长吧。
强风吹拂,草丝如细,宛若动物体毛在摇晃。我们就好像乘坐在怪兽的背部。就在这么想的时候,下面的怪兽伸出折叠的足部,站了起来。想到从来没见过的生物,守护着背上我们家族的时候,突然怪物的脸呈现出父亲的样貌。
“怎么笑了”茉优表现出惊讶,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笑了。
当我说是有些可怕的生物浮现在头脑里的时候茉优歪了歪头。
那天傍晚,在洗衣店拿西服的时候,来了电话。本来想的还会不会是那个医师,接了之后,“明白了啊”爽朗的声音。“虽然让你等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知道那把钥匙是哪栋建筑物的了”
锁匠。
是因为达成感吗,对方声调略微高昂的原因,我忘了还是在洗衣店中,大喊道,“干得好!”。详细的情报说是会给我通过邮件传过来。
“有什么好事情吗”洗衣店的店长从店里返回来的时候说道。叠好洗干净的西服,给我装进袋子里。
“说不上是好事情就是了”本来想说知道了父亲的秘密,还是忍住了。既然是秘密,就要考虑有没有暴露的必要。罪恶的意识虽然也不少,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在调查了。
“我的朋友啊,她爸爸死后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女子高中生的校服。不是违法的东西。单单只是喜欢收集而已的样子”晚上,大辉睡着之后,在我说了父亲那把钥匙到底是哪里的已经搞明白之后,妻子说了上面的话。
“是观赏用的吗?”
“也许是自己还穿过也说不定,但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当然,现在在全力调查你爸的东西的时候我说这些话也有些不合时宜”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旦要往打开的门里看去的时候就要有觉悟的必要。
“克巳也最好做好觉悟比较好。因为连你妈可都不知道不是吗、那说不定是不知道比较好的东西”
前几天,给母亲打过电话,不经意的提了一下所在的町名,想确认和父亲有没有什么联系,但好像没有一点印象的样子。
“嘛,是这样了”我倒没有觉得是那么深刻的问题,假使是奇怪的癖好但只要在一定程度之内的话,就算吃惊也会接受的,而即使是发现了大量说母亲坏话的笔记。也会感到一种愉快吧。谁都有发泄的需要。
我仿佛听到【克巳,在妻子不在的地方说她坏话可不能叫真的妻管严】的声音。
我为了让茉优安心,“爸,要是把杀掉的尸体放在那可就恐怖了”,能够开这样的玩笑所以我还是相当乐观的。
“那把钥匙,如果只是你爸捡来的东西”茉优说道。
“然后就放到自己房间里了?”
“可能自己也没注意吧”
“倒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都到了这一步还是想彻底调查清楚”
使者在网上检索公寓的情报,发现其作为二手房正在兜售。给仲介的不动产商打去了电话,编造出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为情的信息,问出了公寓管理室的电话。
实际上也打算去一趟公寓的,但还是想在这之前弄清楚一些必要的情报。
管理人是善谈的男性。“有什么事?”这样问道。该说是自来熟呢,还是不懂礼节呢,反正说话够直接。
做出和刚才的不动产商的时候不一样,比起编造故事讲实话会比较好的判断,说明十年前死去的父亲在房间里留下钥匙的事情。和本来期望的“哈?你在说什么”这样的反应相反,“啊啊,死了吗。是说好久没见到了”
“你认识我爸吗?”我追问,“因为突然就把我的房子卖给他了嘛”。
“在那之后就没看到他了”
“没看到?这样可以吗”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