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奇怪的我,妻子指着电视,“也许是害怕了”
虽然是动画节目,但好像是怪物出现的场面,放松出悚人的音乐。
我抱起儿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没关系,爸爸在这”不是为了使孩子安心的临时发言,而是真心。虽然是真心,但当自己真正的说出来才切实的感觉到了。
想要守护这个孩子远离从此人生中将要经历的恐惧的事情,烦恼的事情,这样的想法,仿佛是一种自然而然。但另一方面也明白生存在这个世上,是没有办法躲避恐惧和辛劳的。
加油,在内心中对儿子送出鼓励的瞬间,想到自己不也是正在努力当中吗,苦笑起来。想起那副写着爸爸,谢谢你为我们努力的自己画的画。
“你跟你爸最后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诶”
“你爸死之前,最最后的时候说了什么”
“啊”关于那件事,十年之前就有考虑过了。父亲没有露出任何的预兆,突然,就从楼上跳下来了。当然就有在回想透漏出这种行动的话语。“因为太奇怪了,实在想不起来。越要去回想的时候,就越是像从沙子里取东西越取越沉下去一样,记忆逃窜的感觉”
“不记得吗?”
“是啊”这么回答的瞬间,我想起来了。怎么挖掘也不喷出的泉水,历经十年,只是轻轻用手扫过,就喷出一样的不经意。
那是早晨。我从二楼下来,父亲不知道在开冰激凌还是布丁什么的盖子,“这个,可以给我吗”这么说道。然后,“最近怎么样”父亲给出暧昧的质问,我也,“嘛,嘛,还好吧”给出这样暧昧的回应的样子。
“啊,那个,好像是妈准别要吃的”我指出。
父亲好像是已经开始吃了那不知是布丁还是并欺凌的东西,所以“这可麻烦了”皱起眉头来。
“没这么严重吧”
“严重哦”父亲说着,“之后再买来就好了”这样辩解的语气。
那就是最后的对话吧,“在十年的节点上,想起来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超级平淡的对话啊”,一边笑着,又为没有忘却这段过往而感到高兴。
“说之后会买来的爸,会去跳楼实在是想不到”
人的言行不循逻辑,突发性的自杀也是有的。十年前的话,也许会这么想,然而听了田边君的话的现在不一样了。
“是的,很奇怪”
“这是最后的对话?”
“确实,就是那一天。那之后好像对话也有持续,但记不起来了”再等一等的话,会不会就像刚才一样,记忆的嫩芽倏忽冒出。那之后,和父亲又说了什么呢。
一边看着大辉的头,想象着自己也像这样坐在父亲膝盖上的时候。虽然是肯定有过的事情,但完全想不起来了。
“有电话来了”在妻子的提醒下,我才注意到手机上的来电。是都内陌生的号码,一边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无视,是因为想到可能和那个钥匙的事情有关。
预想虽然落空,但应该说也不算差得远吧,打来的,是前些日子我去访问的诊疗所的医师。就像是体检后要接受可能不好的身体报告一样,感觉不好。
“你父亲的事情”
“啊,之前突然到访非常抱歉”一边说,面向妻子,比划出是医生打来的收拾,然而突然间想到的是拿听诊器听诊的动作,我做的就是这个动作。要说妻子有没有理解,反正是点了点头。
“实际上,我们这有记得你父亲的员工”
“护士吗”
“当时,在工作上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在找这方面的医师的样子”
说的不明不白的,是因为即使说是十年前的事情也有关个人隐私吗。“心疗内科的”
“比起我们这边,他希望能够找到更加专业的医生”
“我可以找到那个员工说话吗”
“可以”医生的声音冷冰冰。“那之后对于你父亲的事情还有什么发现吗”
“一点点”我回答道。钥匙的事情。因为有沉默,所以变得不安,不断重复着“一点点”。“说不上发现的程度”
“发现什么了”
“从父亲的房间”这也不知道该说道什么程度,毕竟钥匙的整体还没有完全弄清,只能够暧昧的说明。万一那个钥匙真是父亲外边女人房间的话,虽然可能性很低但不能说是零,所以暂时还不能够随口说出来。
星期三的午后是休诊,所以你那时想来的话可以来。
医师说道,我确认了时间,说道了解了,随后挂断电话。
对妻子说了电话的内容,“你爸,真的会因为工作而烦恼了”歪着脑袋,“真不觉得啊”
“你又没有见过”我打着哈哈。
“也是”妻子乖乖的点点头。然后,“说起来,刚才的从上往下按自动贩卖机按钮的动作是什么意思?”皱起了眉头。
兜
似乎是颇为喜欢的言语一样,“我要死了的话,那可就保证不了了”管理人再次在我面前说了这句话。
高龄这点虽然确信无疑,不管是说筋肉质的体型,还是说热络的讲话方式,看上去都不会简单就死一样。即使有皱纹,肌肤还是泛着光泽。
不动产的布藤桑非常守约,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