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功夫,还算是简单就进来了。其中只有一台孤零零的传送带机器,两侧放置着手臂状的机器。就如牙医的道具一样,兜想到,想象着传送带对面巨大的人类张嘴将东西传送而来的画面。
从事前所见的平面图来看里面应该有事务所一样的东西,轻轻的打开门,却是有陷阱。
拉门的同时发出声音。慌忙后退,几乎要仰卧于地,几乎如箭一般的速度有东西从上面飞过,定睛一看真的是弓箭。
弓箭刺到墙壁上发出声响。
像是在打开门的同时,设置在房间内部的弓发动的机关一样。兜从进入业界开始,就被人称之为行事古旧。古旧的方法在现在仍然通用,就和九九乘法以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借金术一样。运动中的话有因为规则改正而禁止使用的技巧,但在这个工作中没有这个说法。
兜慎重的起身,尽量沿着房间的墙壁进入其中。门对面那侧,桌子上,放置着弩。摸上去附有灰尘。不像是最近设置的东西,也许是很久以前某个人布置下的机关。这个弩一直在等待活跃的机会吧。
房间的角落里有架子,虽然上着锁但用暴力敲击后打开了,虽然可以说坏了,但还是能把里面的盒子取出来。高级的手表,或者是戒指那么大的尺寸。放入抱着的书包里。
虽然被弩的机关有心惊一场,但把盒子带回去就算完成,这么容易的工作上哪找去,兜虽然想感激,但想起以前听说的接受从东北新干线拿出手提箱的简单工作的男性,一直都没有下车,卷入了死体频出的复杂事态之中的事情,内心不由紧张起来,危险不知道会在哪里出现。
实际上,也确实出现了。
是在汽车站等巴士的时候。兜来到站牌底下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站在那里。是当地的特色吗全部都是高龄者,在移动方式的选择上比起自驾更会选择巴士,就在这么模糊的感觉到之后,身后年轻的男性,“巴士还没来吧?还来得及吧?”这么问道。
“大概”
“太好了,要是错过的话,下班就要等一小时了”
“一小时一辆”
“诶诶,这里可是乡下”
“要这样的话,看到我们在这等,应该大致就能想象到巴士还没来吧”为什么还特意问出声呢。
“啊,也是”突然间语调变得含糊。头发茶色,有烫卷发。看上去像是艺术家,像是轻薄的搭腔手,也像是乐队乐手。但,已经想到哪样都不是。
虽然伪装成活泼的年轻人,但仍然漂浮着慑人的氛围。
狙击的,是盒子吗。将注意力放在背着的包上。如剃刀般的东西从身后划开,从中掉出的可能性不是零。兜自身曾经就这么做过。
或者,直接就是从背后而来的攻击吗。
不管是怎样,意识朝向身后的原因,前方的高龄者踢腿过来的时候,反应变得稍迟。
勉强以右臂挡住。
男人踢过来的脚,和呈钩形的手臂激突在一起。有些踉跄中,但身后的年轻人也是同伙的事实已然明了。兜将身体翻转,离开列外,滚到道路上。马上站起来。周边被四人围住。站台的全员,高龄者三人,年轻人一人。
兜绷紧了神经,退后脚步,保持着攻击范围。
是谁最先发动的攻击呢。
排列成半圆形,慢慢逼近的脚步带有整体性,说是为了今天所组成的队伍,不如说更像是平日就一直在进行着连携的训练。
是在哪里进行的呢。
工作中几乎没有机会进行团队行动的兜,突然在意起这件事情。认真的想象着他们是预约了市民中心的体育馆,于夜间进行阵型和位置的演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四人仍然是按顺序攻击而来。
以为是后方而来的回旋踢,结果袭来的是臂展很长的右臂,刀刃水平状挥来,一个接一个袭击向自己的身体。
兜躲开,防住一个的同时接受另外一方,拨开一方的同时打退一方,呈现出一边倒的防御态势。
然而,该说是可悲吧,人只要在行动之间,一定会有喘息。兜清楚这件事。越是缜密的连携操作,只是稍许呼吸的错乱,引起的就是多米诺一般的反应。
最年轻的男人,在兜后方站立的非黑发的他最先露出疲态。目标是兜头部的他放出的脚已经抬不了那么高,露出空隙。打年糕的【打手】和【翻手】的平衡要是一旦破坏也是相当糟糕的局面。
之后,就是兜出手了。一边翻动身体,逐次给四个人予以打击。当然兜也会喘气,身体的动作也会渐渐变慢,然而自己的迟钝自己不断予以修正,总算是制住了四人的动作。
趴在地面上的四人虽然传出呻吟声,但巴士到来的气息不见的站台周边保持安静,萧瑟的风,巴拉巴拉卷起已经染色的落叶的声音,让静寂更添一层。
就在放弃做巴士,准备离去的时候兜察觉到了什么,猛然间转身,只见高龄男人保持倒地的姿势右手在摆弄着什么。
匆忙间近身,抓住他的手。从手掌中掉出小玩具一样的东西。
用手就可以握住大小的手枪。“瑞士迷你枪”兜低语道。好像是使用了瑞士钟表匠的技术,经常被称之为拇指大小。曾经有段时间成为话题,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也许经过了诸多改良。
暂且摆弄了一阵,进行观察。这种尺寸的话是哪里都可以隐藏的了的了。
如果是以前的兜的话,会没有任何犹豫和疑问,取这四个人的命。对于向自己施加危害的人,会再次狙击自己的可能性很高,特别是既然是你那边先出的手,那么也应该做好了被收拾的打算。
原谅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