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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夜里的百货店很感兴趣啊。是中学生对吧?我家的孩子虽然已经是大学生了,但还记得中学的时候是挺难搞的”虽然基本上没有记忆,但妻子经常“和中学的时候比起来”“中学的时候可糟糕了”这么说,所以兜也成了这样的心情。“请一定要让他去参观”
“是吧”
“是不好从公司那里取得许可吗?”奈野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困扰。
“嘛,困难是有些困难。和孩子在一起的话,有什么事情了真是辩解也辩解不了,该说是公司混同吗,反正是很不好。就像如果新干线的司机如果说想让孩子看一下自己工作的样子,让孩子进入驾驶室,果然很糟糕不是吗”
“但是,百货店的巡回,有关于人命的利切就少多了就是了”
“嘛,要说也是这样”总之奈野村在无法得出结论之下感到苦恼了。“从每天的感想来看,因为只有我一人执勤,就悄悄的把孩子带进来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就在下次的夜勤时候之类的”
“我觉得不错啊”把一般的常识和业务的伦理先放在一边,作为同样也有儿子的父亲给出的意见,只能给出支持的表示。
但,这是奈野村露出似乎那国字脸的棱角全数磨平一般的失落神色。“只是,还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兜
“老爸,你对妈说了什么?”
兜正在客厅里看书,进房间来的克巳用有些扭捏的声音说道。中途兜伸直了腰,“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问询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心情不好的样子”
“你妈现在在哪?”
“说是展览版怎么怎么,出去了”
兜的大脑全速回转,回顾最近几个小时和妻子交谈的内容以及在妻子面前自己的表现。大脑中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哪里是否有做错什么。
是从早晨开始就太过悠闲了吗?但周末一直是这样啊。大概一小时前,被妻子问了“中饭要吃点什么?”。当然了,兜是不会做出“什么都行”这种愚蠢的回答的。列举了数种不需要怎么费事的菜。应该没有问题。是对妻子的话不够热情了吗。
“老爸,你想的太多了”克巳一边笑,一边躺在沙发上。“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不记得的话,就算了”
曾经那么小一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到可以占据一个家具那么大了,兜不由想感叹。
“啊,这个,是你给我推荐的东西”兜把手里的文库本稍稍抬起。
“什么来着”
“古山高丽雄”
“啊,我推荐过?考试里是出现过”
确实,克巳也许没有明确说过【推荐】这个词。原话说的是【战争中惨烈的故事】。本来是惨烈动容的故事,但小说本身,有一种超然的幽默,而这反而更加突出了其中的艰辛。
从人生的多数时间,都在进行地下工作的兜看来,惨烈的故事并不少见,但这个作者渗透着温热和谛观的视点,让他觉得新鲜。
“给俘虏取暖的那一节,读了?”
“啊啊,那节”
被脱光的俘虏因为寒冷,主人公突然间就抱住为他们取暖,然而却因为这个,把上司惹恼了。所谓的好心办坏事,反倒令得俘虏更加苦痛了。【我还以为可以给那些俘虏温暖呢】【但结果却让他们在被杀之前遭受了悲惨的对待。】淡淡的以此说明。克巳并不想记得这段,但还是记住了。
对兜看来,这不是战争小说。更加亲身,就如现代社会中的寓言一般。也许是兜自身长期笼络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工作之中,所以在读到【人之性命,直由上级的一个命令,即消泯于无形】的时候,马上想起给自己安排工作的医师的脸。
最近读了以【让我们来说说友人和知人的不同】为开头的作品。
【亲睦的知人叫友人。不亲的友人叫知人】作者认为这不叫答案,烦恼间翻开词典。结果,考量出【没有比友人更暧昧的语言了】。【亲睦】这种东西也相当暧昧。
对于想要友人的现在的自己,是多么合时宜的书啊,简直想和已为故人的著者握手的心情。
“克巳,你有朋友吗?”没有多想,兜就脱口而出。
“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眉头一紧。
“不是,因为我也在想自己的朋友”
“老爸原来是有朋友吗?”
虽然只是普通的询问,但在兜看来仿佛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针扎了一样,一时竟呆住了。问这个干嘛,难掩心中的怯意。
毫没注意到父亲心中的痉挛,克巳淡淡的,“但,变成大人了都会这个样吧”一副懂了的样子。
“嘛,是这样的吧”大多数的大人是怎样不知道。“啊,这样说起来,有一件事想问”并不是想要岔开话题。“克巳,你有过被欺负,或者是欺负别人的时候吗”
克巳一瞬间僵住了。“嘛,要说没有也不是”
兜稍稍端正姿势。“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用这么紧张”克巳苦笑道。“不是欺负别人的一侧”
“那是被欺负的那方了?”
“嘛,算是这个立场吧”
“什么意思”
“被人盯上了。中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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