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Crayon

sp; “女生?”克巳抬起头,简短的说道。

  “对对。她爸爸最近好像去世了。本来是经营药店的样子”

  兜才放进嘴里的肉,哧溜一下噎在嗓子里。“怎么回事”这么问道。想起自己作为工作杀死的药店店主。即使说自己不知情,还是把克巳以前同学的爸爸杀了不是吗,内心有些惶惶,当然,【不管是不是以前同学的父亲,杀谁都是不行的】理应是正常的想法,总之,一刻都想快点洗手离开这个业界,兜又强烈的感觉到。

  “好像是交通事故的样子”

  “啊,真是灾难”一边回答,兜安心下来。为了显出镇定,将筷子移到国的上端。

  “因为这,铃村桑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大家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嘛,是哦”兜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慨,但仍装出一副感慨很深的样子说道。

  “但是啊,这个情况下久本桑,啊,克巳,你记得久本桑嘛?很活泼的男孩子”

  “啊,久本,我记得。真怀念啊”

  “久本桑,就说了一些安慰铃村桑的话。完全是没有其他恶意的。发自本心的。没想到铃村桑就生气了。说“因为事故失去老公的人的心情,你根本就不理解””

  “啊啊”克巳皱着眉头。

  兜想起前几天克巳对自己说的学校里的事情。抱有不幸的人,在好像理解自己处境的他人给予的安慰中感到愤懑,大喊【你懂什么】一样的展开。

  “她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毕竟是老公突然就因为事故去世了”

  兜在此时拼命地点头,似乎想让这句话刻入妻子的脑袋中。希望她去多想想【如果老公死了】的情形。希望她这时候才后悔【当时应该对他好一点的】。

  “但如果被人说【你怎么会了解我的不容易】了之后,自己完全没有立场的感觉了。真是不好做啊”妻子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

  “久本桑也没有恶意”

  “恩。不好做啊”兜答道。因为饭吃完了,站起身,打开电饭煲,自己盛上。“说一声我来盛就好了嘛”虽然妻子意外的这么说,但不能因此就懈怠,兜知道能够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去做是最保险的。

  “但是啊”

  再次坐下去的时候,克巳开口。

  “但是,那个时候,久本的妈妈什么都没说吗”

  “什么意思”,妻子不明白克巳的问题,兜虽然也不明白,但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不是久本桑说了什么,然后铃村桑生气了吗”

  “不是,啊啊,那就是没说了。那可真厉害”克死一个人像明白什么一样。

  “什么意思”兜问道。

  “久本她爸爸还有姐姐,以前就因为事故去世了”

  妻子停下了动作,重重数回眨巴了眼睛之后,朝着兜的方向,如机器人一般的不自然,把脸转了过来。兜以为自己要受批判,心中打鼓,背挺了挺。想着这时候一定要说些什么,最后,“没说还真是”向克巳确认道。“真的吗”

  “真的。我们还是中学生的时候,久本跟我说的。好像平时都不太会公众跟人说这件事的样子”

  “那,久本桑,就是和她妈妈”

  “就是说的单亲家庭吧。所以了,久本特别珍惜她的妈妈”

  “那今天,铃村上说【你根本就不理解我的心情】的时候,其实久本桑”

  “大概,应该是理解的”克巳用一种稍显冷漠,事不关己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不说呢,没有说自己的老公还有女儿也都去世了呢”

  兜怔怔的看着妻子和克巳的对话。从以前开始,就为了自己的生存拼尽全力,对于人的生死所生出的感情的机能几乎作废。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失去近亲的人的心情。

  “正因为非常了解铃村桑的心情,所以也明白这时候不能说吧”妻子如自问自答一般,突然间开始哭了起来。像是被突然闭上的眼睛挤出一样,眼泪一滴一滴溢出,兜就在一旁一直注视着。“大家都不容易啊”妻子说道。

  “不容易啊”兜面无表情的回答。妻子为什么哭,这种感觉还无法完全的把握。但,像是可以稍稍理解一样。同时,也想要更多的去理解。宇宙中的生物,一直观察着人类的所作所为,从中学习人心里的机微,这就宛如兜现在的状况。

  务必要快点辞掉现在的工作,大口嚼肉的同时这么想到。虽然时间上可能已经迟了,但还是想要竭力避免在失去人类的感情之后再退出业界。

  兜

  因为攀岩健身房人少的关系,兜不加休息的进行攀登。一边祈祷家族的健康和妻子心情的永远平和一边攀登。从垫子上下来,一边擦着防滑粉稍稍休息的时候,旁边有个年轻的女性,“好厉害啊,都不休息的就蹭蹭爬上去了”说话间露出好看的牙齿。着训练装,扎着短发,完全就是以飒爽的成分所构成的她,从客观上来说是个美人。

  “也许是找到了诀窍”兜一边回答马上集中注意。和妻子意外的女性进行寒暄并不是什么坏事。兜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但要是妻子布下的陷阱那就是另就有问题了。不不,实际上是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的,但意识中总会觉得妻子是在监视这个场面,观察自己的反应一样。

  “这大概,和你迄今为止所做的行为的罪恶意识有关”,兜听到内在的自己这样分析的声音。“不遵守规则,夺去他人性命的自己,是不可能狗构建出幸福的家庭。不可能被允许。任何时候都可能崩坏,正因为有这种恐怖的心理,才会将妻子放在过于恐怖的位置上,以此来警戒自己,发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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