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些人的同伙,是想要报复我吗”话一出口,这种想法就已经强烈的刻印在了兜的思想中,已然作为一种既定事实。
“只是要是这样的话真有点找错对象了。要恨的话,不是恨我,而应该是找我的患者吧。而且,跟先生也是有关系的”
仲介的医师也应该是被狙击的对象,这就是兜想说的。
医师没有改变表情。“也许是这样”这样答道。
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啊,兜不禁想叹息一声。虽然已经往来有二十多年,但基本上没有岁月变老的感觉。也没有感到彼此精神距离的接近。
“家里本身就有马蜂,又被业者雀蜂盯上了,还真是事多啊”这种时候也不能说是【取不得虻蜂】(这也想得到那也想得到结果两方都得不到,比喻太过贪心一无所获,译者注)了吧。
“庭院里的蜂群要怎么办。联络公所了吗?”以医师来说,少见的涉足我私人的问题。
“公所的网站上,写了用邮件联络的话就会告知你业者的名单。但,大概是盂兰盆节的原因吧。还没有来联络。有的自治体,会直接派遣业者来的情况也是有的”
“那要怎么办”
“说着“绝对不要自己去动手”的人另一方面也说了“在这天之前希望尽早处理”,到底是要怎么办嘛”为了不过多曝露自己的家庭,话也变得委婉起来。
““不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但又希望迅速处理掉”确实是困难的问题。在《威尼斯商人》里也有这样的问题”
“这样吗?”兜在人生当中,读书上的经验,除了漫画就几乎没有,但有时会拿起妻子或者克巳手里的手翻看几下,不如说最近还觉得挺有趣的。
《威尼斯的商人》虽然应该也读过,内容却不太记得了。
“那个故事里,故意刁难的坏商人夏洛克也是做出了“不出血,把肉切开”的指令”,这和“不自行退治蜂群,但在后天为止之前保证安全”的说法不是很像吗”
兜这时候想起来一点,但留在印象里的,是在终盘附近,妻子们,“为什么把我送给你作为礼物的戒指,给了别人”指责丈夫的场面。丈夫诚心辩解,被迫谢罪的场面让兜心有戚戚。胃开始不觉痛起来。而且连这也是妻子的策略,妻子这种生物的恐怖性,唯深深留了下来。
兜
傍晚回到家的兜确认了庭院中的金桂。艳丽的绿叶十分茂盛,花芽也都长了出来。怕是飘香的时期还趁早,兜虽然鼻子凑前,却只听到轻轻的震羽声,心里不由一惊。
作成黑黄相间花纹的蜂群,从兜旁边,消失进茂盛的木叶中。是归还入巢穴吧。
你死我活的场面之前经历过也不是一次了。
即使说凭空手对阵拿着大口径对手的事情也是数不胜数,因此可以说是对人体已然习惯了吧,连因为恐怖和紧张导致身体的鼓动增加都不会有了。
现在却因为一羽蜂的动静而紧张。兜只能是苦笑。
让我恐惧下僵住不动,你还真是好久不见的敌手了,兜直想这么对蜂说。
能让我感到紧张的,只有你,还有我妻子了。
变更意识。想着自己面对的不是昆虫,而是同业者,这样一来果然如期待一样,冷静了下来。调整一下呼吸。倏然踏出脚步,脸庞靠近茂密。
在人类之间的对决中,不让对方察觉气息是十分重要的。气息,不仅是声音和物动,由空气的震动也会引起。我想象着自己是蜂的场景。不说树枝的摇动了,就是对叶子的震动也会有所反应吧。
但就算这么说也不可能完全不碰到树枝和叶子。维持身体最小限度的动作,向前分开枝叶。算是确定了树干。粗壮的树枝的分隔上,土色的一团,如肥大的皮肤囊肿一般,有呼吸一般的膨胀。若说是金桂的果实来说,太过庞大。
看上去就像是巢穴。
兜想起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照片。
和花洒相似的巢穴是马蜂,球形的则是雀蜂。
要说兜眼前这个巢穴,虽然有树枝挡着看不见全貌,但明显是球体,宇宙中的话就如行星一样的外观。
是雀蜂。
兜的表情歪掉。同时,有如橡胶一般不清脆而缓慢的震动声。响起。
从蜂巢中一只探出脑袋。一时想起戴着面具的残暴强盗的形象。黄黑的配色,刺激着兜内心的深处。意识深处,传来危险的警报。
很糟糕,在两点上都很麻烦。
其一,要面对的对手,是雀蜂,另外一件,则是妻子斩钉截铁的说这是马蜂的事情。必须要在合适的时候向妻子暗示这是雀蜂才行。
世上真理几多。兜虽没有接受系统的学校教育至今,但也凭此,有着在实践经验中体悟出来的常识和真实。
其中一点,那就是不管是谁,在被别人指出错误的时候心里都不会好受。
接着,另一点,没有被老公指出错误后还会给笑脸的妻子。
心情阴暗。
回到家的兜马上启动了电脑。虽然还没接到公所的答复,但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好抱怨什么。盂兰盆节休息是传统,另外事先已经尽到周知义务。而给好几个驱除业者打过电话去也是打不通。果然是都在休假吧。
这没什么。关键是,雀蜂可不会在盂兰盆节休假。
看着信息的途中,又了解了雀蜂中有好几个种类。而其中最大,最让人心惊的虽然当属大雀蜂的样子,但继续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