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武器的补充。
“给我来一点吧”兜答道。确实想要补充些弹药了。业者独自能够购入武器的店当然也有不少,比如说表面是钓鱼器具,或者是录像带租借店,但既然医师给自己准备了,倒还省事了。
医师,给出处方签。
拿这个到旁边的药局的话,就会发放一张卡片。第二天以后前往指定的储物柜,用这个卡配合密码打开后,就可以拿到所要的武器。
兜
从车站往家的途中,专门去了克巳上的高中。也许是前几天早上克巳所问的“会来志愿相谈吗”还在脑子里盘旋,所以才会走了和以往都不一样的路。
“我说,你就不多关心一下克巳的事情吗”以前,兜受到过妻子这样的非难,差不多四年以前吧。
那是在客厅看深夜节目的时候,节目关注的是关于学生给食的社会问题,这时候兜突然,真的,只能用突然来形容的琐碎小事,“克巳的学校,也是学校供食吗?”没有更深的意图,只是在这里,想要进行夫妻间的交流,即是说想要进行语言的有来有回所构成的交流,只有这样的目的。而要说的更深入的话,兜的念头里,有着克巳的学校是自己带便当这样的印象。即使是这样,如果是在看这样的电视节目的话,那么应该是毫不会冷场的交流,作为沟通之时投出的第一个试探投球应该是相当适合了。
但是,自己轻轻投出的这个球,被妻子以飞速球返回,这让兜脸色变青了。本来只是想两个人练习对接球的,没想到对面的妻子宛若已经在比赛的最中间,拿好了球棒,大声喊着【好球】随即全力回了过来一样。连儿子中学是自带便当也不知道吗。每天早上,自己起那么早,不就是在做便当吗。妻子的话如子弹一样射来,接着又说出“就是你早上起晚了”还有“你的单位真是闲啊”之类,开始往别的方向打开话题。在这个时间点上兜切断了思想的回路,要真正的承认的话自己的心还没有那么强大,但如果说反击的话,又只会增加议论的时间。让心的齿轮停下,什么都不思考,“确实,我可能是太没有关心儿子的事情了”只能如这样接受对方的批判。承认做的不好的地方,进行反省,表态要改善。这是让事情最圆满解决的方式。在最后,“其实自己平时是有在关注儿子的,但被你指摘后,才深切的感受到还远远不够。因为你,我又得以成长”自然的将这种对对方的感谢传达出来,可以说也是重点之一。
总之,那个时候有些痛苦的记忆,和这次的【志愿相谈】在头脑中混合在一起,让兜感觉到“有必要现在,把握一下儿子高中的样子了”
走在学校前面的步道,眺望着整个格局。有着古老的校舍和广阔的校园。在住宅密集的土地中,可以说是相当奢侈了。虽然传言说是战后,那里的土地主“为了孩子们的学业”而提供了所有的土地,但是难定真伪。要是学生数量减少的话,说不定马上学校就会被废弃,开始进行高级住宅的建设了。
以一等地来说有些过于奢侈,过于广大的校园,兜不知不觉间就停下了脚步,漠然的看着里面。
样似足球部和田径部的学生在跑步。这么说起来,克巳有加入什么部吗。没有这样的记忆。当然也不可能去问妻子。
这样想着的时候,栅栏的对面,实是广阔的校园的跑道附近的女性进入视野。黑色的正装,飘散着很明显和高中生不一样,大人的感觉,不过说起来,也就二十代后半的样子。
啊啊,那就是克巳所说的,代替产休教师而来的美女老师啊,兜马上就想到了。
那个老师是掉了东西吗,还是说要埋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副认真的表情接触地面,然而抬起头的时候,和兜视线接触之后,表现出略有些吃惊的样子。
兜虽然也想马上离开当场,但又觉得不自然,于是轻轻点了点头。对方的回礼略显尴尬,也许把自己当成在观察学校学生的可疑男人也说不定。
虽然想说是家长也没办法,因为隔着还有距离,也不可能大声叫喊。
只是这时候,美女教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露出笑容。
兜不禁窥伺向周围,想着万一这个场面被妻子看见可就糟了。
兜
“那个,从这里再往西的一个街区,有个根本不遵守丢垃圾准则的一家对吧”
夜里,克巳在二楼睡下后,兜在客厅吃蛋糕。妻子说是“在回家路上看到开了家新店”所以买回来的。而且,说是“想要试下所有的种类”,所以在那个时候,把橱窗里剩下的六个种类,全都买了遍。
“克巳好像不需要的样子,所以我和你分了吧”妻子的语气中虽然好像带着欣喜,但就兜来说的话,本来不算是喜欢甜东西那一派。关于这件事,其实在结婚之前兜就不时有声明,但好像都没在妻子的记忆里成形的样子,“但是,没可能讨厌甜的东西吧?”“还没到要你命的程度吧?”这么追问之后,确实必须承认确实有“虽然不擅长甜的东西,但还不到要命的程度”的部分,最后勉强自己迎合她的甜趣味。而这种行为继而成为既成事实,“之前都吃了,这次也没理由不吃吧”就会被这么说。
两人共分六个蛋糕,可以说只能是苦痛。而且妻子还“我就都吃一口尝尝味就好了,你把剩下的都吃了吧”如此宣言道。只是从语言听来,好像是妻子为了丈夫而让步,牺牲自己的利益一样,真是有够迫力。
总之,在餐桌上将蛋糕一点点入口的时候,妻子就开始说起那个“不遵守垃圾丢弃规则的一家”来。
“啊啊,那一家啊!”兜的回应很大。
“恩,商品住宅有六家左右”
“是哦,是哦”
“那其中有两家,行为已经太恶劣了”
“啊,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当然,兜对于这样的会话完全不记得。恐怕是很久之前,妻子在早晨说的。而那时,兜应该正从深夜完成工作回来,困得紧,几乎没法听他人说话的状态下吧,只是,即使说发困,也不可能昏昏沉沉的听妻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