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过我们这里可是彻底调查了你的底细。你的生命、财产、逃亡路线还有藏身地都掌握在我手中!别给我想些有的没的,乖乖照著话做就是了!」
海因茨只在极近距离回瞪了菲尔顿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海因茨这一路走来,全靠著菲尔顿一派以及剑鱼的帮助。
只要一有异心,伙伴下一秒就变成敌人。就算个人的战斗能力再怎么强悍,一旦周遭环境遭到控制,独自一人能做的事相当有限——这就是菲尔顿想表达的意思。
「你不是跟老家有仇吗?不是想要力量吗?一路上帮助你,带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人可是我。之后能完成你的目的,保障你安全的人也只有我。当然,一旦我出了什么差错,我也早就安排了人解决你,你最好牢牢记住这点。」
等这次事情完成,海因茨表面上将会被抓住并遣送回国。之后再由菲尔顿靠关系将他弄出来,让他待在手下当做「骯脏活」用的走狗。虽然会被肆意使唤,同时也能获得报酬。不过要是现在反抗菲尔顿,往后无论走到哪都是敌人。
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桩「我保你性命,但你得一生为我卖命」的交易。
若是根据常理判断,海因茨毫无理由在这时反抗菲尔顿,因为不仅什么都得不到,在世界上更将没有安身之处。
然而,海因茨露出了残酷的微笑。
「又在说这件事啊?」
这个时候,菲尔顿才总算察觉他内心深处的黑暗气息,不禁慌了手脚。
那些喜爱玩术弄权的庸俗之辈总是十分注重所谓的「常理」,认为只要搬出生命安全及社会地位要胁,同时再以利益诱惑,世上没有人不会接受。到头来,这只是理性判断下能得到的极限,也是以剑士自居的菲尔顿作为家犬的极限。
打从一开始,海因茨就和他处于不同世界。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计划很顺利,也很感谢你们这群人——不过现在不必了。」
魔剑的力量已透过闪血苏醒。
让一文字鸣看了该看的东西,完成最后的接触。
对海因茨而言,这次一连串的事件不过是为了达成这两项目的的闹剧。
就算所有人都将成为敌人,他只觉得求之不得。
菲尔顿迅速把手伸向腰际的长剑,但海因茨比他快了好几倍。只见身著黑衣的影子猛然转身,伴随肢体动作精准地用魔剑砍进对手的身体。
菲尔顿被砍成上下两半的肉体,依然在原地站了几秒。
从切断面以下的下半身宛如绑了缠腰布一样,被洒下的血染成通红。海因茨甚至故意贴近双眼已失去光芒的菲尔顿,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剩下的我自己来。敢出现在我面前的家伙,我很乐意送他们上路,你就在地狱等著吧。」
海因茨此刻确定走向与其他人不同的道路。
利益或安全根本无所谓,只要能让自我的力量更加增强,以及与那名少女接触就足够了。
深藏于魔剑使体内的,只有一种近似自我毁灭的疯狂斗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