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般卑鄙,不过若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也就够了。
然而他却不知,这句话对海因茨而言正是最大的地雷。
「你这般固执己见又能如何?不光是名声扫地,难道真的没想过你的父母亲会担心你吗?」
父母?
会担心我?
来福枪箱「砰咚」一声落在柔软的地面上,使得剑士们瞬间有了反应,改变阵形手扶剑柄以保护菲尔顿。
满口空话已经听腻了,每一句都像在演一场烂戏,令人烦闷。
箱子已经打开了。
「……我就告诉你吧,三流演员,我讨厌剑士。那些家伙只是群找藉口美化杀人道具,拿空话含混杀意和欲望的庸俗之辈啊。」
「唔……看样子只能以剑解决了吗?」
愚蠢的问题。
彷佛要将体内涌现的战斗欲望浓缩般,海因茨从小指开始依次把指头扣上魔剑剑柄。
月光之下,魔剑的英姿完全现形。从剑柄到剑锷的部分彻底以阻燃纤维布缠绕,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剑前端的形状十分奇特,竟是无法用以突刺的平直面。简直像是一把折断过的太刀重铸后的模样。
立于极东国度的竹林,魔剑使摆出了架势。
一片乘风飘逸的竹叶缓缓回旋,冉冉落下。
只见竹叶宛如受到热对流吸引飘向魔剑微微颤动的剑身——
「——要上啰。」
轻轻一触。
咻的一声,触到剑刃的竹叶瞬间化为两半。
海因茨往前疾冲,挖起轨道上含带露水的土块,枯竹叶瞬间四散。
正面突击不需要工夫与战略,更不会有迷惘及阻碍,因为没必要搞任何小手段。
两把长剑突刺,两把太刀斩击——迎击的剑招通通往要害招呼。从四面八方劈砍的轨道竟丝毫没有重叠,若是一般人的话,肯定会被这波精准无比的刀光剑影夺走四次生命。
结果,只见海因茨全身有如妖怪般跃动。
他举起足足跟身高同高的大剑摆出架势,将重心压得简直要贴平地面,以右脚为轴旋转身体成守势。像颗陀螺般顺著逆时针轨道挥舞魔剑划圆,一次把进逼的无数刀锋弹开。
风压制造漩涡,魔剑轨道上产生的火花四散,第一波迎击剑士承受不住这阵由地底窜上的热风而往后退开,又有两名剑士一前一后袭来。海因茨以左手肘顶住扛著的魔剑剑身,挡下两道迎面而来的劈砍,将局面带入短兵相接。
西洋剑术的进退便是从剑与剑的缠斗开始,从体重及剑锋的一进一退来判断对手要攻、要守或意图反击。两名老练的剑士瞬间做出判断,以宛如蟒蛇般的剑锋缠绕住魔剑,只为了把魔剑弹开。
突然之间,海因茨停止呼吸,同时背部肌肉涌现出惊人的力量。
远超乎人类极限的怪力从背部经由手臂,传达至剑上。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陪这两名剑士的剑锋缠斗。
最后海因茨大剑一挥,将两人给弹飞。
然而,立即又有两人杀上来。朝身体劈来的横砍,以及瞄准咽喉的突刺。面对两把细薄锐利的军刀,只见海因茨用剑柄击落横砍,同时身体后仰闪过突刺——以一线之隔掠过脖子的刀身映出他的双眼。青色虹膜突然一动,找到了刀的主人。
海因茨的左手放开魔剑,冷不防一拳往空中挥去。
有如炮弹般的左拳狠狠砸在脸上,剑士被远远打飞,形同一根棍棒,滚了又滚。接著海因茨以右手反手重新握回的魔剑随著他身体的回旋划出弧线,像砍树枝一样,砍断了另一名正打算跳出攻击范围的剑士右脚。
无论是剑士口中迸裂出的惨叫,还是形同喷泉般喷出的鲜血都激不起海因茨的兴趣。他将魔剑往背后一举,弹开了从攻击范围外的死角射来的飞刀。一眼扫过还活著围住自己的敌人,压低重心摆出架势,脑中只想著一件事。
再来是哪个家伙?
透过血液和肉体,海因茨逐渐瞭解起魔剑。
其中一件能够确定的事,就是这把魔剑本来的主人用的剑法十分原始。
没什么原理流派之分,不过是靠著破天荒的臂力随意挥舞大剑,一种自由奔放的战斗方法。想必过去使役这把大剑的恐怕是名年轻力壮的男人,勇敢得打从出生以来就不知恐惧为何物吧。
无论是高举剑猛然下劈的重斩,或是运用全身力道的横扫。使用这些招式时,敌人将自然而然进入海因茨面前。看来原本的主人是以一对多的战况,或是面对与大剑对等的「庞然大物」为前提来驱使魔剑。
这把不局限于斩击的型态,而只是纯粹展现出暴力的剑,竟诡异地与海因茨无师自通的双手剑术一拍即合。互不损害彼此的优点,又能与自己这个使用者冷酷又激烈的杀意融为一体。海因茨相当欢迎这种变化。
毕竟只要能打垮眼前的剑士们,管它是招式或是暴力都无所谓。
一股热流形成。
剑士们一个个飞跃进竹林间,刀剑化为旋风,玩起你追我跑。
在这个茂密竹叶遮掩住月光,视野被切成直条状的竹林内,海因茨仍能准确测量敌我间的距离。
在无数刀光剑影制造出的强风摧残下,竹子接连被砍成两半倒下。海因茨挡下了所有的攻击,先靠著魔剑重量将一名敌人砍成两半,接著一剑抽回,砍断了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