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akusai
暑假,除了我们谁都不在的学校。
音乐教室的玻璃窗向外全开,遥远的那方还能看见积雨云。
越过住宅区屋顶映入眼帘的浓绿树丛间传来无休止的蝉鸣。
在无法使用空调的室内,沐浴着风扇摆首送出的柔风,我将小提琴搭在左肩,架起琴弓奏响了琴弦。
在乐谱架上摊开的谱子是弗里茨·克莱斯特作曲的《爱的悲伤》。
ミラーミーミー、 ミファミレッミッファー。
ソーレーレー、 レミレドッレッミー。
(注:这两行是哆来咪发梭拉西哆……下同)
我的提琴难过地歌唱出有些悲哀与思乡的旋律。
为了跟上这旋律,面向三角钢琴的你用左手弹出与一音阶相同幅度的音之后,嗒,嗒地用右手弹了两次和弦。正是一小节三拍的节奏。
タン、ター、ター。タン、ター、ター。
(对,就是这样!)
化作极其舒心地旋律,我畅快地拉响小提琴。可是……
呣……,不知道为什么,节奏合不上。
我的小提琴与你的钢琴,各自有着各自的节奏。
「不管怎样,再来一遍!从最初开始哦。稍微加快节奏开始切入,尽量不要让ritardando(音乐的速度标语,渐慢)变得太慢,来试试看吧。tan、ta、ta、tan、ta、ta,就像这样。」
我如此向你传达,又再度架好右手的琴弓。琴弓一触碰到琴弦,弦所奏响的音色便响彻全身。你的钢琴也随之响起。
然而,我们的步调怎么也配合不好。
节奏逐渐地错开。
你焦急地追赶下一个音,而我出于爱惜延长了此刻的音。本应准确重合在一起的音符偏离奏响,彷如两颗心相离而去。
我停下了小提琴的演奏。
「这样不行。从最初重弹。」
就那样面对着钢琴,你对如此说道的我默默点了点头。
(你失去了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的人,就连与那个人两人一同创造出的声音也失去了。)
你很软弱,是个胆小鬼。
为什么,一直无视着与珍视之人的回忆呢
一直充耳不闻呢
……好想让人知道,你其实并不是胆小鬼。
让大家、更尤其是你自己。
「啊咧?差了四分之一拍。再来一次,从最初开始!」
这次是你没能跟上气势振奋的我。钢琴的音没追上小提琴的音,尽管像要摔倒一样又被拉起。
「重弹!」
「啊~!真是的,从头再来!」
「不行不行,从转调的地方再来一遍!」
「为什么会在这变得七零八落啊。再来一遍哦!」
不过仅仅3分半的曲子,却连最后都演奏不到,在不断地重头弹奏中,我们已经汗流浃背。
「你的钢琴,完全没有配合我的意思吧?」
从肩上卸下小提琴,我一露出有点气馁的态度,你便像是有些困扰般莞尔而笑。
「小提琴太自由啦。光是跟上就拼尽全力了。」
「啊~你想说错在我咯?」
「没有那个意思。你一直是这么自由的人啊,仅仅感叹一下而已。可以的话,能不能用视线给我信号呢,“这里的音,比音符再拉长一些”这样的」
「与其说拉长音,我只是痛快地奏响了小提琴而已啊。要是等着我给你暗示的话,更容易错过时机哦。好好地看着我、注视我。那样就会明白的!」
「怎么这样,明白不了啊……」
「明白不了是什么意思?听好了,像这样,看着我。」
我逼近到你面前。像是前额与前额紧贴住一般靠近你,凝视你的瞳孔。黑框眼镜镜片的深处,你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身影。
「脸、脸、太近了、」
你胆怯地身子后仰。
「不像这样靠近不行。」
「真的吗……?」
「也许。来,弹奏吧!」
我注视你的侧脸,你用侧目寻求我的指令,调整好步调,将最初的音──
「噢!不错嘛不错嘛。」
「来吃冰棒吧,小薰,公生。」
喀拉一声,音乐教室后面的门被打开了。手提购物袋出现的是渡亮太和泽部椿
渡君从购物袋里拿出一根冰棍充当麦克风摆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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