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喜多村。我不会与你交往的」
我说道。
「果然是这样么」
喜多村接受了。
宛如能面(译者:日本古典戏剧“能乐”用的面具,可自行百度一下)一样面无表情的她,仿佛释怀一般地笑了。
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没有看到走马灯。我的人生既无后悔也无满足。
佐藤治郎此生一事无成,被卷入未知的事件之中,也看不到任何解决方法,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离开这个世界。
咚的一声。
就在此时。
我感到一阵巨大的冲击。
重申一遍,我已经精神恍惚了。
不管是映入眼帘的光景,还是在脑中描绘出的现实,全都像被无限写入的曼陀罗(译者注:曼陀罗是佛教的一种图案,长啥样建议百度)一样,这估计是脑内物质呈现的分泌系统出问题了的影响,我已没法正确地分辨所有东西。
因此,我会将我认为看到的光景,觉得听到的声音,尽可能如实地表达出来。就不要奢求有什么条理性了。
由美里咻得飞了过来。
喜多村上前迎击。
喜多村在刹那之间就巨大化,复杂化,甚至进行了分裂。这幅光景,让我联想到在人类尚未踏足的丛林深处里绽放的霸王花群。总之就是很怪又很美,看起来绝对很危险。
由美里毫不在乎地冲了上去,挥舞着屠龙剑。
喜多村激烈地应战着。
结果。我被救了出来。由美里受了伤。喜多村虽然也受伤了,但其伤口转瞬间就恢复了。
「有点棘手啊」
由美里一只手抱着我,一边说道。
「看来预想的有点简单了。虽说是不得以才进入这里,但在对方的未知领域里进行治疗,果然还是有点难啊。这相当于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挑战高难度的手术一样」
单手抱着我的原因,是因为已经失去另一只手了。
就连苦笑着的脸,右半边也快要消失了。已经到了去细数有多少处跌打与割伤都显得愚蠢的地步了,左脚扭成不自然的形状。以及,腹部的正中央开了个大洞。
总之就是满身疮痍。
一瞬间的攻防战下,由美里就受了重伤。
而且是致命伤。人类要是这副模样的话,100%的人都会叫救护车吧,而且肯定一边叫救护车,一边觉得这人已经没救了吧。
「你冷静一下,治郎同学」
啊啊。
那么夸耀自己自由自在的家伙。
竟变得这般惨不忍睹的样子。就像美丽的蝴蝶,因天真烂漫孩子的好奇心,翅膀与手脚都被折断,最后变成爬地前行的毛毛虫一样。
「你看到的并非现实里的我」
如暴风雨般出现在我的面前,随心所欲地的做着事情,无论何时都一副无所不知的表情。
基本上都是自上而下的视线,但又感觉不到威严感,以悠哉自然的态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不在乎被卷进事件里的我。
「现实世界不等于这个夹缝中的世界」
自信满满的,长相比其他人压倒性地好看,胸又大,腿又长,身材还苗条,存在本身就宛如奇迹一样,搞着超短裙白大衣的cosplay,有时表情一脸得意,有时又显得嫉妒心强,但自尊心却很高的样子。
「这里是与你每晚展开的固有领域差不多的东西。虽然与现实世界紧密地关联着,但并非其映射」
是的。
重申一遍,恰如其本人自称的一样,她是自由自在的存在。
名为天神由美里的少女,理应是在高天之上飞舞的鹰,折断翅膀后在地方爬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她就应该是这般孤高的存在。
「总之我还不会死,战斗还没有结束」
因为谁由美里才变成这幅模样?
因为我。
「为了救你确实多少有点乱来了,但这也在预想的范围内。虽说被打的这么惨确实是我的失误就是了……啊,真的是,我认输了」
因为我,由美里才变成这样。
因为我,由美里受了伤,遭到了侮辱。
「我算是明白了,你这家伙明明乖僻执拗的要死,但骨子里却很英勇,莫名的有种男子汉气概,属于让人觉得麻烦的类型。明明我说了希望你把喜多村彻攻略下来,但结果却是采取了完全相反的言语与行动」
我暗自憧憬着她,也尊敬着她。
对我而言,名为天神由美里的存在,便是值得憧憬与尊敬的英雄。
「事情有点搞砸了。明明为了不变成这样,我才跟她战斗的。但看来,这样反而把睡着的孩子叫醒了啊」
在那时我感受到的,譬如是愤怒,亦或绝望、焦躁、义务感,又或者是类似使命感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