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视吧」
不良少女擅自拿起遥控器操作了起来。
不仅如此,还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一副明显在休息的姿势。
诶?还不回家吗?
「啊嗯?你妈不是说了让我慢慢玩吗」
虽然确实这么说了。
但是正常来说,差不多就此告辞才是自然的发展吧。也差不多到你母亲担心你的时间了。
「你好烦啊,这与你完全不相干吧。好啦,你也休息一下吧。你不休息的话,我也不好休息啊」
没法休息的话,不如就此回家?
虽然这样想了,但没说出口。毕竟不良很可怕。
电视上播着节目。
艺人们坐在阶梯式座位上的超火爆谈话综艺节目。以特定的话题为主题,是装傻与吐槽的大乱斗。肯定是非常搞笑的节目,但完全没有进到我耳朵里。从被吃的干干净净的寿司桶中,飘来一股又酸又甜的味道。而我的内心则是苦闷的。在住习惯了的家中入侵来了个异物。我可没有办法快乐地渡过这段时间。
「那么我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啊?为啥啊。你要是不在这里的话,我不就剩一个人了么」
「嗯,确实会这样」
「让客人在他人家中一个人待着,怎么想都很怪吧。客人不能擅自到处乱碰,倒不如说,为了不让其擅自做什么事情,应当看着他才是常理吧」
「这个点你要是能回家的话,我觉得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了」
「话说,我能洗个澡吗?」
诶?
你在说什么啊?
「所以说,洗澡啊。在棒球打击练习场出汗了啊」
那确实是会出汗。
但为啥要在我家洗澡啊?
「你妈不是说过了么,什么都不用介意的」
确实是这么说了。
但你能不能把这当做客套话啊?正常人会在这种时间点,在别人家洗澡吗?对不良来说,就没有顾忌这种东西吗。
「伯母有这么说过吧,『治郎,好好地关照她啊!』」
不不。
虽然是这么说了,但重点不是这个啊。
「浴巾借我一下。啊,换的衣服就不需要了」
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喜多村彻正在洗澡。
而我在客厅里,听着喜多村彻洗澡的声音。
真想要个朋友啊。
真是受够了一直以来麻烦的要死的人际关系了,虽然自作清高地觉得,世上的事情就算一个人也肯定有办法做得到。但用常识想想也知道,世上一个人做不成的事情可太多了。真想找个人谈谈啊。这种时候连个能谈心的朋友都没有的家伙,该怎么办才好啊。联系一下儿童谈心站什么的就可以了吗?
话说,天神由美里。
这种时候的那家伙啊。不是说好的无论生病或是健康的时候都在一起吗。我现在可非常苦恼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期望着你的登场哦?你不是自由自在的吗?不是神出鬼没的英雄大人吗?
那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不会出现呢?
『顺带一提,我是不会帮你的』
『治郎同学,你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完成,将4位女孩攻略下来是你的工作』
……啊。
她是这样说的啊。
确实,这样说了。
多么不负责任的家伙啊。因为,我陷入这种状况的原因,正是那个自称自由自在的女人,天神由美里啊。你倒是给我多负点责任啊。才不是什么『我是不会帮你的』啊。这可是你提出来的事情啊,又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自愿去做的事情啊。『将4位女孩攻略下来是你的工作』别搁那说这种蠢话啊,我的自由意志与人权到底去哪了啊。
毕竟在我的认知中,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哦。虽然由美里说过,我的梦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坏影响,但这种事情本就预想不到,我应该没有责任啊?
再说了,我对这个世界造成了何种程度的坏影响,又或者真的会将这个世界导向灭亡吗,这种事情可什么都没有被证明啊。所有这一切,都只是天神由美里随便说的。
我确实用这双眼睛认识到,天神由美里并非普通人。看起来是真的在与世界的危机战斗着。……但是那又怎样?为什么那种事情会与现在的状况有关联啊?
我所处的立场到底是什么?跟名为天神由美里到底是什么人的谜题一样。我今后到底该做什么,我的安身之计又该如何是好,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我也还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喂」
被搭话了。
看来喜多村彻洗完澡了。
一边用浴巾擦干着头发,一边对我说着「你不洗吗?」
「啊—不想洗」
「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