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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的事情都没法做的恋人,连充气娃娃都不如。放心,色色的事情当然能做。大概比你想象的到的还要爽。别说R18了,就算是R40,也随你玩弄」
「真的吗!那也太棒了!」
「我刚刚说的可不就是这些东西」
……姑且是有些明白了。
说到底,我也不是当世界敌人的这块料。
只是努力活着的小市民、一般人而已。脑子还有点笨笨的。即便是不想承认的事实,不得不承认的时刻也终会到来。而现在,正是那个时刻。我马上就被庸医的诱惑所吸引了。可能这就是可悲阴角的本性吧。
「佐藤治郎—」
庸医再次复述道。
「如果你能停手,不再每晚做那样的邪恶之梦,且与将世界颠倒过来的危险愿望保持距离的话,那就同你再三约定,向你提供恋人。这不是谎话也不是在开玩笑。能够自由进入你梦中的我,可以为此担保的,非常认真的提案。」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我的内心已经回归了最初的自我。外貌虽然还是凶恶强大的龙,但内心已经变了。
站在那里的,是随处可见的,身长160cm,毫不起眼且自我意识过剩的高中生,佐藤治郎而已。我内心深处那团漆黑肮脏的某样东西,那个每晚让我做着自由自在美梦的某样东西,在这一瞬间,被彻彻底底地净化了。
因为,那可是女人啊。
班长、辣妹、文艺部部员——与这些在梦中听我摆布的家伙完全不同。
倘若可以交到能陪我说话,能牵我手,接吻也可以做到的,真实的恋人的话,内心发生动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整天想那些邪恶的坏事也没什么意义,对吧。不如抱着『争斗是不好的,明明只要世上的大家都幸福就好了』的心态去思考。
……现在我才明白,在梦中世界力量的强弱,基本上等于你个人意志的强弱。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那种想要毁灭世界的攻击性了。
同时,这也表明我相信了庸医的话。尽管是难以置信的提案,但那家伙的话语中,却有着某种能让我相信他的东西。
『毕竟接受咨询也是医生伟大工作的一环』这是很久以后从他本人那里听到的话。
总而言之,我就是个傻瓜罢了。
借用他的话来说,我还算是个善人。
「大多数有心理问题的青少年们,往往都是被强烈的怨念心理所驱动,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交往。」
庸医说道。
一点点向我靠近着。
「而大多数情况下,怨念心理的起因都与异性有关。虽然是平凡且无聊的理由,但又不能轻易无视。因为苦恼这种东西,往往是基于主观而非客观的东西」
我轻叹一口气说道。
「我呢,比较喜欢积极主动的女孩子,毕竟我不是那种主动进攻的性格」
「明白了,这点我会妥善处理」
「我自己来说也怪不好意思的,我这个人啊,其实挺害羞的。接吻啥的,估计也没自信主动去做」
「虽然觉得你可真是个软弱的家伙,不过这里就当你的性格十分可爱吧。那么这点上我也会帮你妥善处理。……那么,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一副龙的样子的话可没法接吻哦,对吧。」
庸医又靠近了一点。
手中的拐杖,今晚也化身成日夜交替的凶器。
「再见了。不论生病的时候还是健康的时候,都祝你有个美好的现实生活」
凶器挥下。
我与我的世界,字面意义上的整个破碎了。
†
第二天的早晨。
我同往常一样醒来,在床上坐着。朝日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麻雀们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即使老妈喊着「要睡到什么时候去!」进到我的房间里,我也只回复了一句「哦……」像牛啃草一样咀嚼着刚出炉的面包,一边在洗脸处刷着牙,一边恍惚地看着镜子中自己无精打采的脸。
吓呆了估计就是指我现在这个状况吧。
我的心情仿佛像是在陆地上被晒干了的水母一样。
(感觉……精神有点不在状态啊)
在红灯时却想要过马路,被卡车狠狠地鸣笛了。
在满员的电车里被人踩到脚,被人用手肘顶到侧腹,像水果咖啡店的饮料一样被人压榨。
到了校门口又被校门的门把手勾到校服而摔了一跤,进到教室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时,又被班长用冷漠的眼神看待,辣妹则根本看都没看我一眼,文艺部部员认真地读着书将我无视。被不良少女「你怎么回事啊,一副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眼神。既然来学校了,就别搁那吓破胆了。作为惩罚,今天就帮我买咖喱面包与水果咖啡牛奶吧」这样说道,我也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这样的我,或许正处于某种特殊的贤者模式状态下吧。
(女人啊)
仅仅是两个字,简简单单的五笔画。除了这个就连幼儿园孩童都会读写的,最简单形状的汉字之外,其余的一切东西对我来说都不过是噪音罢了。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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