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点施展不开,所以通常是在广场上或者在村外比试。
贝尔格里夫目送他们离开,伸展一下腰背,再次蹲下继续拔草。
一股有些温吞的风掠过后颈,但却没有那种让人凉爽的感觉,反倒是让人感觉有些莫名的痒痒,贝尔格里夫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脖子。
最近这段时间怪风一直吹个不停,都是从西侧的森林里吹出来的。虽说有的季节里会有从北方山脉来的风连着刮好长时间,但现在显然不是这个情况。而且要说的话,风一直从西边过来也实在有些奇怪。
他一边除草一边考虑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时候米托跑过来爬到了他的背上。
「爸爸……」
「哦,结束了吗?」
「只要洒在苗上就可以了吧?已经都洒完了」
夏洛特拿着已经基本空了的木桶走了过来。
剩下的工作就是除草。刚长出来的草还很柔软,所以也还好拔。在长旺之前能否细致认真的做好除草工作,对于接下来的工作是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时不时地站起来伸展一下腰腿。朝前看的话还有很多要做,但回头看的话会发现也已经干了不少了。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马上到中午了。贝尔格里夫背着米托站起身来,拿起道具准备回家做午饭。
回到家里,给锅里添上水架到壁炉上,随后将蔬菜和肉切碎。正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安洁琳一脸愁容地回来了。她今天是和安奈莎还有米丽娅姆一起去西边的森林来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贝尔格里夫不由得皱起眉头。
「回来啦,安洁。怎么了?」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总是有些奇怪。一直能感觉到某种视线,但又不是动物之类……」
「好像有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喵~?」
「是啊……但是也没有魔兽……而且设下的陷阱也什么都没抓到」
「唔?是说野兽们也都消失了吗?」
「好像是这样……今天连只兔子都没见到」
安奈莎有些诧异地环抱双臂。
「而且啊……今天牧树人也出现了呢。就站在森林边上好像一直在看着这边的样子」
牧树人似乎仍在村庄周围不断出现。听凯利他们说,之前在村外的苗圃里移种鲁梅尔树的树苗时候,牧树人也在远处看着他们。虽然说是对人无害,但农夫们总归还是会有些不自在,都在私下议论。各种地方都有目击到牧树人,看起来似乎不止一只。
而且这些农夫们最近几天里也有好些人病倒了。明明都是些长期在农活中锻炼出来的强健身体,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短短几天内接连病倒也太奇怪了。
「……麻烦了」
在己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在发生着什么事情,这是毫无疑问的。虽然说是要警戒,但像如今这样的情况,似乎是有某种无形的东西在逐步逼近,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何对策。
总之还是先打起精神,决定把午饭先做完再来考虑,此时白回来了。他的表情似乎也有点奇怪。安洁琳略带调侃地朝他打招呼。
「回来啦,小白」
「别叫我小白……喂,老爹」
「嗯?」
「赛仑好像也病倒了……」
「什么?」
贝尔格里夫的手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按照白的说法,就在他和萨莎在村外对练的时候,巴恩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听过情况的萨莎脸色大变快步跑开。据说是赛仑在鲁梅尔树苗圃和凯利他们谈话的时候,突然就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安洁琳将剑插到腰间。
「我去看看……!」
「好,爸爸马上也过去」
已经不是准备午饭的时候了。安洁琳和安奈莎还有米丽娅姆一起飞奔出去。夏洛特也一脸不安地看着她们,白在她背上拍了一下。
「你也很担心吧。一起过去吧」
「……嗯!」
夏洛特说着,追着安洁琳等人跑了出去。
「白,你不去吗?」
「……探病这种事也不适合我。而且你也要去吧。我就留下来看家得了」
「这样啊……嗯,拜托你了」
贝尔格里夫把剩下的事情交代给白,随后将家里的几瓶药揣进包里,带着米托急忙赶往凯利家。
村子里静得可怕。平常总是十分吵嚷的山羊们都静悄悄地趴在树荫下一动不动。也听不到小孩子们玩耍的声音。明明已经到了要把羊赶到平原上的时候,但牧童们似乎完全没有要做准备的打算。
四周的空气显得非常沉重,仿佛整个托内拉都躺在病床上一般。就连原本没有任何问题的贝尔格里夫,现在也隐约觉得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到广场上,只见旅行商人的三名年轻护卫冒险者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索拉看到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