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还是不要去镇上为好。大家关于这事的记忆仍未褪去,说不定会引发什么乱子」
阿什克罗夫特如是说道。赫维缇卡也点点头。
「是呢。我们也不希望引发无谓的混乱。目前就请你先留在这里吧,可以吗,夏洛特?」
「是……」
夏洛特使劲点头。赫维缇卡微笑着转向赛仑。
「给客人准备房间吧。这可是令人高兴的客人,要好好招待呢」
「……这样子就好了吗」
「赛仑……?」
赛仑似乎是在紧咬着嘴唇,死死盯住夏洛特和白。
「要说的话,他们或许是该被原谅,但是……但他们可是操纵了父亲的遗体啊?」
「啊、呃、我、我……」
夏洛特语无伦次,眼里涌出泪水。安洁琳从旁探出身子给她打掩护。
「不是的,赛仑,那是因为马耳他伯爵他……」
「我知道!」
赛仑的大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她脸色通红,泪水不断地滴落。
「我也知道我是闹小孩子脾气……但是,只要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
「赛仑」
赫维缇卡以凛然的声音开口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那只是任性而已。现在去让头脑冷静一下」
赛仑低下头,站起身来快步走出房间。夏洛特也立刻站起来想要追出去,然而贝尔格里夫抓住她的肩膀,默默地摇了摇头。夏洛特泪眼汪汪地低下头,坐回椅子上。赫维缇卡面带难色地笑笑,转向贝尔格里夫。
「实在是非常抱歉,让您见笑了」
「不,赛仑小姐的心情,我们也非常理解。让她想起了痛苦的回忆,实在是非常抱歉」
贝尔格里夫低头致意。赫维缇卡苦笑着伏下视线。
「她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所以大概是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吧。睡一觉应该就能平静下来了……」
但此时白突然站了起来,抓住夏洛特的手将她也拉了起来。
「喂,白?」
白仍是往常那样板着脸的表情,看向贝尔格里夫。
「就这样放着赛仑不管真的好吗」
「现在她非常激动,要等冷静下来才能好好对话吧。等她冷静下来我也会去好好道歉的」
「从想要获得其原谅的人面前逃离的话,又怎么可能获得原谅呢。正因为对方对我们生气,才更应该去正面道歉不是吗。这才是正道吧」
「唔……」
预想之外的发言让贝尔格里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原本是考虑尽量不要让夏洛特和白受伤害,但孩子们似乎比自己所想象的更加懂事。
「……也是啊,是这样呢」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们考虑。但是,这是我和这家伙的问题。我们自己必须做个了断。什么都等别人来做的话就太不象样了」
白说完拉着夏洛特准备离开。贝尔格里夫眯起眼睛。
「你打算怎么办?」
「跟她好好说。从这家伙的身世开始,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然后在此基础上道歉。让对方真正理解并原谅就应该是这样吧。这跟对方是不是平静下来没有关系」
「我也去」
安洁琳站起身来。白皱起眉头。
「所以说,这是我们」
「你态度不够好。夏儿可能会哭。只有你们俩我很担心。夏儿,我们走」
在白答话之前,安洁琳已经拉起夏洛特的手出了房间。白咂了一下舌,快步跟在后面。
「……这样子好吗,赫维缇卡小姐」
「嗯」
赫维缇卡微微一笑。
「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清楚,那些孩子是值得原谅的呢」
「但是,赛仑小姐她有可能会再次受伤啊」
「或许是吧。那孩子很聪明,也很会体谅他人。但也正因为这样,她很少有机会像这样表露出自己的感情直面他人……白和夏洛特都是很坚强的孩子,这是件好事。我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哦」
「……孩子们不知不觉间就会长大呢。说不定我原本就不该做那些多余的猜测」
贝尔格里夫轻轻伏下视线。大人的担心有时候也会妨碍孩子的成长。这不光是对白和夏洛特,对于赛仑来说或许也是一个成长的机会。而自己却在试图妨碍这种机会,这让贝尔格里夫感觉有些羞愧。
总之,这次应该是没有自己出场的机会了。女儿肯定可以很好的在双方间撮合,剩下的就看那两人的努力了。赛仑也一定可以克服过去的。
赫维缇卡扑哧一笑。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让我惊讶呢。您是为了那些孩子们专门来到这里吗?」
「不,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