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好的,我明白了,姐姐!」
「贝尔格里夫先生,安洁琳小姐,事情就是这样,还请您二位稍等几天。在答复出来之前请两位就请先在这里放松放松吧」
「来来,来这边!」
在萨莎的催促下,贝尔格里夫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安洁琳也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是偷窥到了贵族关系的另一面,贝尔格里夫不禁打了个寒战。当着自己的面就能说出那些话,看来他们还是相当信任自己的,又或者他们只是故意让自己听到这些,想把自己也拉上同一条贼船呢……
「虽说我很希望赫维缇卡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呢……」
「怎么啦,爸爸?」
「不……没什么。我自言自语。话说安洁,你打算在波尔多待到什么时候?」
「直到爸爸你回托内拉为止都和你一起呆在这里……」
走在前面的萨莎转过头来。
「说起来安奈莎小姐和米丽娅姆小姐呢?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她们在旁边的房间里……」
「哦哦,这样啊。现在吃晚饭也太晚了,要怎么办呢?要不然大家一起来喝酒吧」
「嗯……也好。可以吧,爸爸?」
「没问题。不过爸爸要先休息了。身体有些疼……」
「咦——……不一起来吗?」
「抱歉,有点不舒服」
「……真可惜……那你好好休息」
「姆……本来还想和师父好好聊聊的,但这样的话也没办法呢」
「实在抱歉,萨莎小姐,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安洁,注意不要喝太多啊」
「好——」
安洁琳和萨莎有些遗憾地去了旁边的房间。贝尔格里夫一个人回到房里,解开领带,坐在床上。假腿也解下来立在一旁。
关节在疼痛。骨头似乎也在吱吱作响。一直来回走动的话还可以勉强无视,但像这样紧张感消退之后疼痛就会再度侵袭而来。
贝尔格里夫不禁苦笑起来,之前明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的。
「真是服了……看来是不得不善待这个身体了啊……」
要在托内拉继续生活下去的话就没有引退一说。到死为止都要与这副身子骨为伴,这样的话,就必须和身体构筑尽可能良好的关系。
贝尔格里夫一边揉着疼痛的关节,一边嘟囔着。
「不要闹别扭啊……我不会再这么逞强了」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躺在床上。这床比他平时睡的稻草床软和得多,将他那高大的身躯也全部柔软地接纳下来。实在是非常的舒服。
在他意识到自己困了之前就已经陷入了梦乡,床上很快传来贝尔格里夫熟睡的呼吸声。
○ ○ ○ ○ ○
咔嗒一声,一只玻璃杯被放在了桌子上。杯里残留的少量红酒在杯中来回晃荡。脸色微微发红的安洁琳将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摆起架子。
「依我安洁琳之见,赫维缇卡小姐想当妈妈的话可谓母性不足」
「是这样吗~?」
「你这架子摆得还真大……首先,你所说的母性到底是啥?」
听到安奈莎的问题,安洁琳噘起嘴来。
「要有包容力……要能够让人觉得想要被她的爱所包容……这一点上,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向赫维缇卡小姐撒娇的说……而且作为夫妻,男女之间一定得要对等。赫维缇卡小姐肯定会输给爸爸的父性的,绝对是这样」
「不不不,这也说不定嘛,安洁小姐!别看姐姐那个样子,其实是非常靠得住的人呢」
「你要这么说的话安娜也是非常靠得住的人啊……但是缺乏母性」
「唔姆……这倒也是……」
「喂,你们这是偷偷地把我当傻瓜了吧!」
「不、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
「但是这就是事实嘛……安娜早就已经输给爸爸的父性了」
「唔唔……」
安奈莎的嘴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找不到可以用来反驳的话。萨莎将杯里又倒满酒,一口气喝掉了一半。
「但是啊,要是姐姐和师父结婚的话,师父就成了我姐夫了……这是多么有魅力的事情!」
「哦~,那样的话萨莎就成了安洁的姨姨了~」
米丽娅姆咯咯地笑了。安洁琳有些粗暴地抓住酒瓶向杯子里倾倒。有些酒洒了出来,在桌上形成一个小水洼。
「我才不想要这种同龄的姨姨!」
「怎、怎么这样……!」
「……为什么你会这么受打击啊」
看着泪眼汪汪的萨莎,安奈莎有些傻眼地以手托腮。安洁琳又拿来一瓶新酒拔出塞子,说道。
「总而言之,母性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