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精神,但他们没办法捕捉到前“超高中级的杀手”的踪迹,只能眼睁睁让尸体量产下去。在这种情况下,大槻似乎厌烦了捉迷藏,从牧草地一跃而出,一口气冲上了“飓风”,一眨眼的工夫他就站在了妙子妹妹的面前。这时一切都结束了。
“噜。”
妙子妹妹的口中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或许这不过是她的脖子被割断时带动了声带。大槻的刀光一闪之后,妙子妹妹的躯体四分五裂,手、脚、内脏和内衣像熟透的果实一样从“飓风”上落下。
“哦哈哈哈哈哈,不得不说才能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啊。”
一根头发都没有伤到……不,是一滴血都没有溅到的大槻一副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的样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作品。没有人打断他,因为“触手部队”和联合国士兵已经全军覆没了。
“喂,出来吧,活着的都是自己人了,大家好好谈谈嘛。”
大槻旋转着小刀说。
我跟和夜在这个时候好像成了真正的同伴,我们互相点了点头,从牧草地里站起身来。大槻从“飓风”顶上注视着我们,不知是什么意思,他耸了耸肩。
“难得咱们一家团聚呢,好啊,忍,不好意思在布拉格的时候顾不上跟你说话。”
“之前你都去了哪里……”
为了防止眼泪从我的左眼里掉下来,我赶紧发话。
“我才想问你呢,一下子冒出个没品味的学校,又一下子就塌了,然后你就坐直升机飞走了,而且连和夜弟弟都露面了,”大槻扫了一眼和夜。“好啊,和夜弟弟,四年不见了吧,你还是老样子嘛,还是那么混账,还是那么喜欢权力。”
“你也是老样子……难道你又想妨碍我?”
“又?妨碍?连着说胡话可不太好,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以前跟现在都救过。”
“我就是在说你做的这些事妨碍了我。我是世界卫生组织传染病防控委员会行动队队长,跟四年前不一样了。”
“你是打算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哦哈哈哈哈哈!等你不用垫尿布了再来说这话吧!”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不不,未成年人就是小孩子嘛。既然你是小孩子,那就应该像个小孩子的样子,来超越我这堵高墙啊。”
“你想假装自己是父亲?”
“碰到这种问题的时候,要是有谁会回答YES,那他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死骗子。还有,我既不是父亲,也不是死骗子,是你哥哥,不过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就是啦。”
“你为什么会到捷克来?该不会你现在又突然想得到‘件’了吧?”
“我对牛的预言不感兴趣啦,我只是接受了委托来暗杀白夜弟弟的。”
“谁委托你的?”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这是在撒谎吧?”和夜说。“你是自发地到捷克来,自发地掺和到这次事件里的。”
“嗯——,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直觉。”
“光靠直觉是没办法驳倒别人的啊和夜弟弟,就是因为这样,那个时候你才会被侦探打败。”
“你知不知道那个侦探后来怎么样了?听说他死了啊,像条狗一样。”
“我没兴趣。”
“说实话我也是,听说那个侦探死了,我心里毫无波动。说来真是奇怪呢,那个时候我明明那么恨他,明明那么放不下。”
“说明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放不下啊。”
“没想到我居然过了这么久才理解自己的心情。……那你能理解你自己的心情吗?”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跟你们和好,”大槻从“飓风”上跳下来,稳稳地落了地,然后跨过妙子妹妹支离破碎的尸体,站到了我们的面前。“哎,怎么说呢,‘仇敌相遇在深山 四顾无人 故而双方和好了’(译注:出自梦野久作《猎奇歌》),就是这个样子吧。兄弟姐妹全死了,活下来的只有我们几个了,十神再也不能束缚我们了,十神不能成为让我们兄弟相争的动机了。所以嘛,我们就应该自然而然地和好啊。”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那你真是疯了,就是你把一切都毁掉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和夜弟弟?那你才是疯了,是你毁掉了一切。”
和夜与大槻的意见正好相反,也许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会被破坏,我们三个每个人身上都有原因。大槻毁掉了我,和夜也毁掉了我,而我……毁掉了大槻与和夜。显而易见,要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破坏一定会再次来临,然而我的哥哥和弟弟都理解不了这一点,一直都是这样。
“你们不要自说自话,我不会回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边。你不是十神凉彦,是大槻凉彦,你不是十神和夜,是欧文·埃雷维塔,都是外人,跟我没关系。”
所以我只能对我的哥哥和弟弟说出这样残酷的话发泄。
“你说的话真让人伤心啊,好妹妹,”大槻不为所动。“名字这玩意儿根本不重要啦,我跟你之间的关联性足以超越名字了。”
“名字是非常重要的。我是十神忍,是‘超高中级的书记’,属于白夜大人。所以我不能……再对你好了。”
“哦哈哈,小事就别提了,忍,让我们还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