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卷 希望之峰学院VS.绝望高中 CHAPTER 10 希望·友情·信任·其余令人作呕的一切

会说的。”

  “话说回来十神君您有正当名义吗?要是您毫无理由地向全世界挑衅,人们会将您的行为视作侵略。莫非事到如今您还打算摇身一变成为‘邪恶帝王’?”

  没有正当名义的革命只不过是恐怖行为。

  白夜大人自己也这么说过。

  但是这一点,唯独这一点,是不需要担心的。

  要问为什么的话。

  “我是十神白夜,这就是正当名义,这就是正义,”白夜大人光明正大地这样宣布。“能够雇佣我的只有唯一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能够驱使我行动的只有唯一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真理总是越简单越好。”

  “自己的阶级由自己来管理真是省事呢,”塞蕾丝同学的口气感觉不像是讥讽,而是真心这么觉得。“那么,能否请您告诉我最关键的手段是什么?一个既无武力也无财力的高中生要如何将世界掌握在手中?”

  “简单来说就是定义的问题。‘十神白夜的确征服了世界,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够否定’。只要全世界的人都这样觉得,那就跟征服世界是同一个意思了。”

  “虽然听起来像是文字游戏……。不过征服世界难道不就是取得权力改变世界?”

  “那是二十世纪的革命,如同老梨一样的想法。”

  “但是在没有权力的情况下要如何改变世界呢,这果然只是文字游戏啊。”

  “日本唯一让革命取得了成功的人是谁?”

  “当然是德川家康了,俗话说不到日光莫说好(译注:日本栃木县日光市有日光东照宫,为德川家康灵庙)。”

  “他只是让太平之世画上了句号,说不上完成了革命。”

  接下来白夜大人将目光转向了我,我不得不回答:“呃,那个,坂本龙马?”

  “哼,那个人要是活下来了充其量不过就是三菱财阀的创始人吧。”

  “白夜大人您对其他财阀要求太高了。”

  “别对我提意见,赶快回答。”

  “大久保利通?”

  “不对,他就是个大胡子。”

  “幸德秋水?”

  “不对,他死得毫无意义。”

  “足利尊氏?”

  “不对,略有缺憾。”

  “我知道了,是格瓦拉对吧!”

  “为什么想到他?”

  “脸很像啊。”

  “格瓦拉首先就不是日本人,”白夜大人的眼角在抖动。“是北条泰时。”

  然而我和塞蕾丝同学的反应只是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脸。感觉好像听过,但是这种类似于义时和时宗等等的名字很多,感觉不太确定。

  “北条政子我倒是知道……”

  “那是泰时的伯母。你不知道北条泰时吗,北条家第三代执权,那部跟十神颇有渊源的《吾妻镜》中也出现过他的名字。”

  “白夜大人,那为什么我们对于这个人毫无印象呢,如果他的革命比家康更为成功,那我们在历史课上应该学过很多关于他的内容才对。”

  “那是因为泰时的革命非常华丽,华丽到没有任何人发觉曾经发生过一场革命。”

  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吗。

  我所知道的革命总是伴随着流血牺牲的。

  “承久之乱,日本有史以来第一次以军事手段镇压朝廷的事件,”白夜大人把眼镜往上推了推。“攻打京都,将后鸟羽上皇流放至离岛,扩大幕府的统治范围,公布《御成败式目》这种自以为是的法律,夺得立法权,还有更甚于此的恐怖分子和更甚于此的谋反者吗。到了现在……不,即便是当时,这也足以被称为‘日本历史上最大最恶劣的事件’。并且,《御成败式目》在此之后成为武士阶层的基本理念一直传承了下去,直到大日本帝国宪法公布之前,还一直拥有民法的效力,也就是说,一部没有经过天皇裁定的法律,直到明治维新之后仍然有效。这除了将其称为革命之外还能怎样表述?”

  “白夜君您也打算如此作为?”

  充当了一段时间的倾听者之后,塞蕾丝同学开口了。

  “我只不过是举了一个文字游戏的实例。泰时的座右铭是‘失欲心,天下自可不令而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与革命相距甚远。然而,这不是很有说服力吗?”白夜大人露出轻蔑的笑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你喜欢的赌博。”

  “赌博?”

  “在‘超高中级的赌徒’面前自然不必多说,要想在赌局中获胜,一手妙棋并不是唯一的途径。赌博的世界是欺骗的世界,也就是说……”

  “‘让对手自以为输了,胜利自然就会来到’,是这个意思吧。”

  “就算自己是一手烂牌,只要能够让对手错以为自己是一手好牌,对手就会自己认输。不妨认为,所谓胜利,所谓革命,所谓征服,不过就是如此,只要使得现在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就行了。”

  “高谈阔论我已经听腻了。那么十神君您要如何改变世界的看法?”

  “‘绝望小说’。”

  白夜大人非常热衷于“绝望小说”。

  的确,它已经被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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