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创造理想国也好,所有权力和财力都可以任意挥霍。
但是,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达成任何一项,我将把你们视作真正的毫无价值,开始征服这个世界,统治一切,凌辱一切,践踏一切。
接下来我会证明我不是在开玩笑。
赌上十神之名。
那么。
再见了(Na shledanou)。
6
“太像了。”
播放的声音就连我也分不出来。
“真是令人陶醉的优美声音,”我事先声明,白夜大人的表情很严肃。“此人就是偷走了我的一切之后假扮成我的冒牌货吗,重现声音的水平的确很高。”
“与其说是水平高,不如说是完全一样呢。”
“然而演说的内容只有三流水平。一想到全世界都会把这种东西当成我说的话,简直令人绝望。”
“是吗?我倒觉得完全就是十神白夜的感觉。”
“你说什么?”
“……咦?”
“之前你都是怎么观察我的?我可不能把《白夜行》交给一个只有这种观察能力的废物来写。把‘蓝墨水’这个名字交出来如何?”
“非、非常抱歉。”
我好像惹他生气了。
“只有输给世界的人才会发表所谓的‘征服世界宣言’,越是贪婪的残兵败将,越想把整个世界掌握在手。”
“说起来,这篇演说感觉就是在煽动别人呢。”
“因为人渣看到比自己更没用的人渣就会兴奋无比。”
“这种症状真是可怕。”
“可以推测我的这个冒牌货有相当强烈的自卑感,他的人生肯定不可救药,被全世界所忽略。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发表那种丧家犬式的宣言。”
“您否定别人就跟呼吸一样自然呢。那么白夜大人您是不会征服世界的吗?”
“你在吃面包的时候会特意说一句‘接下来我要吃面包’吗?这种只要想做就随时能做的事没必要发表宣言。”
“白夜大人您的思维扭曲得好直接。”
“‘可怜牛’是指什么?”
“完全不清楚。只不过……”
“没有我的许可不准欲言又止。”
“我想到了一样东西。”
“真巧,我也是。应该就是‘那个’吧?”
“就算真是这样,那个白夜大人的冒牌货又怎么会知道‘那个’呢?”
“哼,没必要去推理,把他抓住直接问出来就行了,不是吗?”
“您说的是。”
“这篇无聊的演说是什么时候播放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前,下午整六点的时候。时限是明天下午六点,所以剩下的时间……”
“绰绰有余啊。”
“什么?”
“日本和捷克的时差是负七小时。揭穿冒牌货的真面目,证明我的清白,回国之后享受下午茶,时间完全足够,星期一就可以去上学了。”
我们是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来到布拉格的。
虽说是在那所学院就读,但我觉得日理万机的白夜大人根本就没必要老老实实去上学,不过他却说什么“从不迟到缺席是理所当然的,赌上十神之名”,每天都会好好去上课。
“白夜大人,就算星期一赶不回去,我在《白夜行》上也会原原本本写下来的,不会给您开后门。”
我试图给他打气。
但白夜大人却用带着焦躁神色的目光瞪着我。
“你在愚弄我吗,你以为区区冒牌货会耽误我的时间?”
“我绝无此意。”
“趁这个时候我就说一句,你有的时候很狂妄啊,虽说你比我年龄大一点……”
突然刮起了一阵暴风。
带着温度的风从巷子里吹过。
正在我想整理一下被吹乱的刘海时,
响起了轰鸣声。
天空裂开了。
地面震动起来,布拉格有名的石板路四处隆起。
远处的天空出现了黑烟。
“哼,一直没有机会客观观察自己的能力,不过这么看起来还真是寒酸,几乎要让我产生自我厌恶感了。”
就这样,我们令人绝望的二十四小时拉开了帷幕。
7
没有时间绝望了。
一辆装甲车穿过小巷驶过来。
为了保护优哉游哉坐在木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