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坚定的决心,可是,从那以后,我开始以职业棒球手为目标而活着。
真的是每天都是在棒球,加入地方的棒球队后,日日夜夜比谁都要努力练习。技术也有了极大的提高,在上小学高年级时就成为了球队的王牌。球队也很强,比赛基本就没输过,在六年级时的县大赛上终于夺冠。
但是,现在记得最清楚的并不是县大赛夺冠的事,不知为何,记得最清楚的是与球队伙伴们度过的每一天。
那曾经一定是互相意气相投的团队吧。
当时的我说,就算升上初中也想和这群伙伴在一起,其他队员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可是,并没有实现。
我在赛场上的活跃受到了球探的留意,他邀请我去离得很远的初中棒球强队。
我强烈希望能留在本地球队里打棒球,可是周围的大人们几乎都强迫我进了强队。
“你在那边,绝对会更幸福的。”
我没有忘记这句话。
……于是,到了初中时期。
我被丢进的那个地方,非常冷漠而腐化。
激烈而正式的竞争所导致的结果是人际关系的崩溃。不,与其说崩溃,不如说是充满利害关系的人际关系的重建更为正确。
队员之间落井下石,霸凌现象频繁发生,产生派系斗争,有时不得不背叛朋友,或舍弃尊严。
为了在那里存活下来,比起玩棒球,更好地不树敌才更为重要。
就结论而言,我没能存活下来。是被人背叛了,还是被落井下石了,这些我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是自己没有做好,仅此而已。
于是,到了初二冬天。
我放弃了梦想,也放弃了棒球。
差不多两年时间在那个地方学到的,不要相信“伙伴”这种东西,“青春”是很容易背叛人们的。游戏世界里还好,但在现实里怀抱希望而活着就是笨蛋。
那种想法——深深地刻印在内心里。
“——佐藤太郎”
一下醒来了。
我强撑起趴在桌上的身体站起来。在讲台上站着的小子夏一脸呆滞地看着我。
我慌忙地回应了一句“到”。
小子夏的视线回落到手里的名册簿,继续叫下一位学生的名字。
早班会正进行到确认出勤情况。
“椎名凛花同学”
………。
没有回应。一看椎名的座位,那里没有任何人。
小子夏也没表现得怎么特别,淡然地转移到确认下一个学生的出勤情况。
……椎名这天缺勤了。
虽然想是否和昨天一样是迟到,可过了早上的授课,午休结束,直到离校班会结束,她也没来学校。
放学后,我精神恍惚地离开教室,向秘密基地走去。
因为养成习惯了,无意识地就朝那边走去了。
走上台阶,打开房间的门。
“……你们”
那里其他归宅同好会成员来了,伊莉丝和织田,雏菊也来了。
在我寻问之前,伊莉丝就开口辩解道:
“形,形成习惯了,不知怎的就来了……”
织田头上就像带着头带一样包着层层绷带,也和伊莉丝同步调似的点头。
……和我一样的理由来到这里的吗。
但是,可能那就是必然的。本来我们就没有这间房间以外的容身之处。
“……雏菊也是吗?”
只有她应该是不同的。直到加入归宅同好会之前,她还每天去茶道部体验入部生活。
原本就不是和我们同一类人。
雏菊对我的寻问感觉有点为难,说:
“我……是担心织田。”
我再次看着织田,他头上就像带着头带一样包着层层绷带。这么说,拐杖也带来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很丢脸的事……昨天晚上打架了。”
他说,昨晚在回家途中路过闹市的小路时,被年长的小混混给盯上了(织田看着也像不良少年,被盯上也有可能发生的吧)。
平常会选择无视或逃跑躲过去,但那个时候,却不知怎的顶回了对方的漫骂。于是被对方包围,就这样开始打了起来……
结果,就受伤了。
雏菊听说织田弄成一幅僵尸的模样很担心,就来到了秘密基地。
“……你又朝着不良少年的道路前进了一步吗。”
走上歪路放弃运动,染发,终于在路边和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