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八章 再续,柴山佑希的推理

定在交谈进行期间,躲在在美术室里以盯梢秋山和犯人两人之间的谈话。这是为了在犯人陷入不利的状况时,好施以援手。美术室的要素也是正常从教师办公室借出来的吧。然而,事实上事情并没有按照计划进行。X是文化祭的执行委员,老师突然把一件很费事的工作强加给她。而谈话事件是在四点半,自己必须再次之前赶去美术室,可她却无法从工作中抽身。与此同时,秋山和犯人在准备室里发生口角,他们中的一个觉得自己有危险,便用了那个地方存放的美工刀进行了抵抗。屋顶上的执行委员听到的大概就是这里的呼声吧。然后发生了肢体冲突,刀刃割伤了秋山同学,秋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犯人对意料外的事情感到恐惧,于是便逃离了现场,过了一段时间,松桥和三之轮出来了,走廊变成了众目睽睽下的密室状态。最后,终于从工作中脱身的X来到了这里,摄影部的两个人目击到X便在此刻。X在不知道事态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的情况下,使用钥匙进了美术室。而松桥同学可能和犯人一样找X商量一样,秋山也找她商量过,所以知道准备室的秘密谈话。因此感到疑心的她朝X追了过去,由于松桥即刻就追了上来,发觉脚步声的X应当是在美术室里屏吸静待。而松桥注意到准备室的门敞开着,然后在里面发现了到底的秋山。她慌慌张张地呼唤三之轮,自己则为了喊老师而去了办公室。在此期间X一直躲在美术室里竖起耳朵听着,她可能是觉察到了什么情况,且知道自己一旦出去便会遭到怀疑,所以便一直躲在了那里……”

  或许是追随着我的视线,或者是从弦外之音的暗示中感受到的吧。在场的人几乎都将视线投到了那两个人身上。

  深泽学姐微微咬着嘴唇。

  七里学姐将脸背了过去。

  “介个迄今为止的信息以及秋山同学的人际关系,我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即犯人是七里观月学姐,人物X是深泽雪枝学姐。七里学姐和深泽学姐从高一开始就走得很近,听周围人的评价,深泽学姐总是跟在七里学姐身边。然后深泽学姐是当时文化祭的执行委员,四点半的时候被强塞了委员的工作。还有证言说在做事的时候她每每心神不宁地看着表。此外,据说四点半左右有人在走廊上目击到了田中学长,有传闻说他当时就是七里学姐的跟踪狂。他的表现极为可疑,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是尾随七里学姐吧?秋山和七里之间是围绕着一名男性的恋情而产生了矛盾。可用性向,双方讨论的就是这件事。”

  我滔滔不绝地罗列了自己的根据,简直就像绕口令一样。我并不习惯追究他人,要是给出一点反驳的空隙,我就只能狼狈不堪了。

  在降临的沉默中,提出疑问的乃是高梨君。

  “可是……松桥学姐和秋山学姐为什么会一齐撒谎呢?”

  “或许……秋山同学一定是出于负罪感吧。也许是秋山首先挥刀相向,因此虽然自己受了伤,但她也无追究对方的意思。而松桥同学也体会到了她这样的想法。或许是为了保住文化祭吧。那年的文化祭对于转学的松桥学姐来说是最后文化祭。要是出现伤害事件的话,文化祭本身就有可能中止。她意识到三之轮部长似乎有所误解,只要自己再做出假的证词,那么老师们就不会将其作为事件处理了。”

  在阐述这段推理的过程中,我的心中燃起了罪恶感。

  追查两年前的真相,无论话讲得再漂亮,指名道姓地说出犯人是你的行为,对我来说实在是过重的负担。为了其他的事情,去揭发别人的罪过,我到底图了什么呢?

  在尴尬的沉默中,传来了呵呵的笑声。

  “可是,这完全没有证据吧?柴山佑希君也只是想象而已。”

  “是啊,什么证据都没有!”七里学姐向我瞪了过来,“这算什么?因为自己的变态行径暴露了,这回又来找我们的茬?你说你要找出真犯人,我就等着你,可你到底想干什么?再说了,那件事和这次的事件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那是……”

  这只是想象,根本就没有证据。

  这些全是间接证据,没有任何物证。跟我掉落的挂件相比,这些逻辑推演根本就不值一提。尽管如此,我确信这就是真相,从七里学姐她们的表情里也可窥见这点。这里的每个人都会信服这个推理,但这并不是我在这场比赛中必须满足的胜利条件。

  此刻我需要满足的唯一胜利条件,就是让她俩在此退让一步,既然无法解明现今密室之谜,我能做的便止步于此了。也就是说,通过查明过去事件的真相,让她们停止对我的追究,如果想要让我承担罪名,那就一如她们想对我做的那样,将此真相公之于众——言外之意,便是要挟吧。即便如此,要是她们自己拒不认罪,那也是没有意义的。随你这么说好了,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吧?有谁会信你的话呢?——假使她们这样反驳我,那也就真的没戏了。

  “确实,我没有任何证据,可是……”

  “什么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想办法说啊!”

  “七里,够了吧。”

  如此出言庇护我的,我野村学长。

  “这边确实没有证据,所以我们和柴山君都不追究你了,事情早就过去了吧。不过,这次的事件不也是一样的吗?既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怎么可能把柴山君当成犯人呢?”

  “有证据的啊!挂件!直树君,你还不明白吗?这家伙绝对是故意弄丢挂件!好让事情看起来是直树君干的!直树君,大家都把你当成犯人,你就不懊恼吗!我是想保护直树君啊!”

  “不,可是……”

  “我们不是约好的吗!如果在期限内找不出真犯人,你球认罪!现在犯人找到了吗?没有!对吧!”

  七里学姐步步紧逼。

  而我咬着嘴唇,向后退去。

  深泽学姐则笑容满面地跟进道:

  “小月给你宽限了几天,可你非但没找到真犯人,还搬出了两年前的事件,迫不得已把我们指名为犯人,对吗……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

  或许这是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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