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可见的一小段蕾丝诱惑着我的视线。看她的模样,明显是一副快活的样子。从嗜虐扭曲的嘴唇中,亦可窥见她雪白的贝齿。
嘴唇是妖艳的粉色。
想要一口吞下。
卑劣的想法我膨胀起来。
将她推倒在床,夺去她的嘴唇。我粗暴地喘着鼻息,将舌头塞了进去,贪婪地享受着光滑的牙齿触感,以及温暖滋润的嘴唇。用压着的身体将她禁锢,把手伸进梦寐以求的景色之中。用鼻尖轻扫肌肤,埋入五指,猛吸着甘美的香气,主宰着她的一切。哀嚎也罢,含混不清的哭腔也罢,我都不会放过她。
当然——这只是我愚昧的妄想。可是,她有没有考虑过我拼死抑制着此等欲望的心情呢?我发觉我的内心充满了愤怒。
“那个……请松开我的领带。”我转过身说道,“你就不怕我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可是一看到你那为难的样子,我就浑身激动呢。”
她边笑边回答道。
燃起熊熊火焰的闪亮双眸正盯着我看。
“再说了,反正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
反正有希什么都做不了,是个没用的人。
*
“开什么玩笑……”
我蓦然起身。
抓住她的肩膀,用五指紧紧扭住。
我一面粗暴地压住她的身体,一面大喊大叫。
我什么也做不了?别开玩笑了。我告诉你没有这样的事,要我证明一下吗?我困顿的脸有这么好看?我梦魇了,梦到就在姐姐死去的地方,看着最喜欢的你被卡车碾碎。我被恐惧折磨的脸,看起来是这么愉悦吗?我多看到几回姐姐死去的地方,你就满足了吗?
“我才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唾沫四溅地诉说道。
“我要证明给你看,我……!”
究竟为什么呢?不知何时,眼泪落了下来。
视界歪曲了,反复眨眼的话,景色又会鲜明起来。
她就这样看着我。淌下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茉莉花的脸颊上。
我用力按着她的肩膀,五指深陷进去,骑在了她的身上。尽管如此,她的表情里却出现任何感情,就这样对我冷眼相向。任凭我这样唾沫四散,怒吼,咆哮,触碰着她的身体,而废墟中的魔女连脸都未曾抽动一下,只是冷彻地注视着我。
“我……”
这般凉感剥夺了我的热度,愤怒和欲望都尽皆消弭,只余下对自身行为的罪恶感。
“对……对不起,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我慌忙松开手,逃也似地在床上爬着,然后跌落下来,身体撞到了地板上,血腥气在嘴里扩散开来。
这是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啊。我颤抖着嘴唇,抬起脸来向床上望去。只见茉莉香支起了上半身,一边单手梳着头发,一边向我投以冷眼。
“别再我耳边大喊大叫,吵死了。”
“那个,我……”
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的下颚不住地打颤。
她慵懒地歪着头,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她以中指指尖拭去了脸颊上的一滴液体,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手上的东西。接着,伴随着“啾”的一声淫靡的声响,她舔舐起了指尖。
“好咸啊。”
她皱着眉头说。
那是我落下的眼泪。
面对这一动作,我再度燃起了阴暗的欲望。
“对,对不起。”
我又逃走了。一边诅咒着自己的浅薄和愚昧,一边冲下楼梯。
我是个差劲的人。
睡梦之中,姐姐告诉我的话并非虚假。
茉莉花的话亦非谎言。
我就是一无可取,百无一用,一事无成的一介愚人罢了。
*
“事实上,我收集了很多情报,特别是有关两年前的事件。草柳部长把详尽的情报都告诉我了,还让我代她向小佑问好……小佑,你怎么了?呃,喂喂?你睡醒了吗?”
被人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名字,把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围坐在长桌边上的人都讶异地望着我。“怎么了呢?”被松本这么一问,我的脑子还是无法运转。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的想法朦胧地一闪而过。
“小佑?”
“诶……啊啊,对不起,睡眠有些不够。”我慌忙以笑容搪塞了过去,“有什么新发现吗?”
“嗯。”松本有些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重新展开了话题,“今天,我们先转换一下视角,思考一下两年前的事件吧。我觉得这对小衣来说也很重要。”
听到这句话,春日正了正坐姿,回望着松本。
两年前的事件——的确,查明其真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