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中留下余韵。
「为什么在不可能被偷的情况下,衣服会不见?只要解开这个疑问,社团教室的问题也自然会有答案。」
茉莉小姐光是听我的说明,似乎就已经找到答案。
「但是,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啊。」我一边回答一边看看四周。听她说话的时候,我多半是跪坐著,也就是说,这个情况下为了跪坐而弯腰,完全不会不自然。虽然与她的距离比平时更近。「因为……更衣室是用隔板隔间。最后用的人是小西同学,小幸同学表示那之后谁都没有经过,加上从十一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小幸同学也说没有人使用更衣室。」
「小西换衣服的时候是几点?」
「嗯……我不知道详细的时间,但是在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
「为什么你这样觉得?」
「因为……十一点的时候,小有同学为了吃饭脱下服装,照小幸同学所说,最后用更衣室的是小西同学,所以就代表她是在十一点以后去换衣服的吧?」
我一边说明自己的想法,一边不经意地弯腰跪坐。我谨慎地抬头,用舔舐般的眼神观察正毫无防备地看著望远镜的她的双腿。
「你这家伙就对小幸的说法毫无怀疑吗?」
「你是说她在说谎吗?」
这样一说,岂不是所有人的证词都得怀疑。我彷佛在触摸珍贵的宝物般,慢慢将视线往上移,像是把喜欢吃的汉堡肉留到最后的感觉,一下子就吃掉太可惜了。这是为了报复她让我如此恐惧,我慢慢地抬高视线,沿著茉莉小姐的大腿内侧往上,百褶裙之中的秘密花园……
「不是的。」茉莉小姐抬起头转过来。「你应该只考虑小幸的证词,但是却掺入错误的事实,因为你加入了小幸没说过的事实,才会产生混乱。」
「没、没说过的事实……?」
刚、刚刚明明就要看到了!明明就要看到了!
她对望远镜似乎已经失去兴趣,伸直背脊讶异地低头看著我。
「假设你跟我说的是正确的记忆,小幸没有说小有在十一点换衣服,她完全没有说过小有换衣服这件事。」
「咦,可是……她明明说她为了吃饭在十一点把衣服脱掉……」
说这句话的人是牧田同学。
「小幸说最后使用隔间的人是小西,然后从十一点到十二点的时间,谁都没有用过,这句话也要一起考虑。从十一点到十二,包括小西,没有人在那里换衣服,小西是在十一点之前换衣服的。」
小西同学换衣服的时间的确是从「最后一个换衣服的人」来推算的,但如果是这样,小有同学是在十一点之前换衣服的吗?或是牧田同学在说谎?但是……
「但是,衣服被偷是事实,穿在身上的衣服不可能被偷走啊。所以一定在哪里脱掉过衣服一次……」
「如果衣服本来就没有被偷呢?」
「这是,什么意思……」
「消失的不是爱丽丝的服装,而是小有这个演员。」
我呆呆地抬头看著她。茉莉小姐稍稍歪著头,很不可思议似地说:
「你这家伙……」
「嗯?」
「太近了。」
「对、对不起。」
我保持跪坐的姿势往后退,动作有些奇怪。
茉莉小姐坐在床上勾著双脚,也许是因为一直弯腰看望远镜看得累了,长时间保持那个姿势的确很伤腰。可恶,失败了,不该客气,应该直接看才对!
「那个,消失的是小有是什么意思?」
我畏畏缩缩地抬头问她。交叠的柔软大腿感觉也不赖,我一面假装沉思,一面偷看茉莉小姐的双腿,想著那之间好闻的香气可能会幸福得让我死掉。
「字面上的意思,小有穿著衣服消失了。牧田说她十一点换衣服的证词是假的,正因如此,小幸才说最后换衣服的人是小西,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没有人进到隔间。小幸本来就是这样说的:『小牧来找衣服之前,没有人经过。』小有没有脱衣服,也没有回来换制服,她就这样消失了。」
「这……」
「理由不难想像吧。小有不想站上舞台,甚至希望取消班级表演。她穿著服装消失无踪,也可以说她是逃走了。相反地,牧田无论如何都想让表演成功,发现小有失踪的人可能只有牧田。她以寻找消失的衣服来隐瞒小有不见的理由,一边用电话和简讯说服小有回来,最坏的情况,就算只把衣服找回来也好。如果小有不把衣服拿回来,不是准备跟你们班借吗?小有要是怎么样都不愿意回来,想必她也做好代打演出的准备吧。」
小有同学穿著服装跑走了,如果是这样……
「那我在社团教室看到的是──」
「她就是小有,所以她听到叫唤转头时,发现对方是小西才逃走了。」
「但这样的话,小西同学应该会发现啊……」
说到一半,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啊,对了!小西同学那时没有戴隐形眼镜。」
所以小西同学才以为小有是其他穿著爱丽丝服装的变装少女。
「牧田应该是说服了小有,请她至少把服装还回来。因此需要帮小有准备换穿的衣服,那是制服还是运动服我不清楚,她把衣服放在社团教室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