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让我们筑起羁绊,反而还将一切化为乌有。
全部都崩坏了,原因大概出在无能为力的我身上。
沉静又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监视器的影像继续播放着。对了,刚刚还有拍到另一个人影。我将视线移到影像上。
那是幡谷同学。
她待在我和日向学姊接吻的地方,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影像中的她动也不动。
嗯?奇怪?
我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虽然不是影像中的这个角度,但是,影像中的她却带给了我一种极为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头痛了起来。是与之前无法相比的剧烈疼痛。不知道是因为晕眩还是体温上升,我在头痛的同时,还带着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我凝视着荧幕。
这台监视器的影像,和我的记忆有关系吗?所以我的头才会如此剧烈地疼痛?
影像中的幡谷同学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我想知道她后来做了什么举动,所以快转了影片。
过了一个小时,她还是留在原地。
过了两个小时,她还是留在原地。
她没有变换动作,一直待在那个地方。
为什么她上个星期会这么做呢?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她要呆坐在我和日向学姊曾经待过的地方,一直望着地板呢?为什么她不曾将头抬起来呢?
我想知道她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对于打从心底涌出的这份感觉,我感到非常熟悉,这让我吃了一惊。我过去曾经有过相同的感受。我望着影像中的幡谷同学,和现在一样,感到一抹混杂着焦躁的不悦。
所以我又快转了影片,将影片快转到她站起来为止。我不想再看到她那副模样了。她终于站了起来,虽然步履蹒跚,但仍然往前迈进。
她的身影从画面中消失之后,我为了追逐她之后的去向,确认了手边其他监视器的画面。只要知道时间,找起来并不辛苦。我马上就找到了她。
尽管幡谷同学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却仍然朝着某处行进。
虽然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但我之前也曾经跟在她的身后——那时的我小心地不让她知晓,小心地不被她发现,怀抱着阴郁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
终于,幡谷同学抵达了某间房间。
监视器拍摄到的影像就此结束。我开始找下一段影像。我比对着馆内地图和监视器装置的地点以及影像,终于察觉那个房间没有架设监视器。
如果过去的我没有跟随她的脚步,就由现在的我去追上她。
我走出管理室。
我大概知道她当时走入的房间位置。
那是事务室。我气喘吁吁地抵达目的地,温热的汗珠滑落我的额头。
和上星期的幡谷同学一样,我准备打开房间的门。
但是我却无法将门完全打开。我轻轻转动门把,只能将门稍微推开一个缝。
瞬间,头痛变得十分剧烈。我不禁发出呻吟。
为什么我会这么犹豫不决呢?我望着自己激烈颤抖的手,简直就像看着别人的手一样。一抹寒意伴随着不舒服的感觉源源不绝地涌了出来,让人不舒畅的汗水濡湿我的背。我的视野渐渐像做白日梦一般,愈来愈模糊。
啊,好痛,头好痛。
我从门缝间看到幡谷同学长长的秀发。我知道这不是现在发生的景象,而是过去的情景。
那是上个星期,我所看到的幡谷同学。
事务室的桌上放了一个用封箱胶带封起的纸箱,幡谷同学正粗鲁地拆着上面的胶带。
我明明清楚现在事务室里空无一人,但过去的幻象却明确地映入我的视野。或许是因为,我现在的举动和上个星期如出一辙吧。这么说起来,之前头痛的时候,似乎也是一样的情况。只要我做出和上周相同的举动,就算记忆朦胧,脑中还是会浮出影像。
幡谷同学轻声低喃着。她的手中似乎拿着某个物品,我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大概是装在纸箱里的东西。
她终于停下动作。
她从附近的书架上取出了本子,大力挥舞着手臂振笔疾书。她的动作看起来杂乱无章、冒失莽撞,却又带着一抹莫名的哀戚。过了一会儿,她停下动作,传来了紊乱的呼吸声。
同时,也传来了一阵抽气声。
这个声音我曾经听过,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在啜泣。
幡谷同学从本子上撕了几张纸下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她转过身,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手中拿着面具,似乎想要走出房间。我往后一退。得离开这里才行。不然,我一直待在这里偷看的行为,就要被她发现了。就在我要躲到附近的展示品后方时,我察觉了一件事,停下动作。
她不在这里。
不只是幡谷同学,日向学姊也不在。
只有我孤零零一个人。
刚刚所看到的,是我之前的记忆,并非现在发生的事情。
头痛已经消失无踪了。
真是可怕的幻觉,已经让人难以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