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的清晨。这是个引颈企盼着周末的到来好几天、却还有两天要等的绝望日子。
这一天已经够让人不想上课了,再加上星期一到星期三之间所发生的风风雨雨,让我筋疲力尽。
还有一件事情也让我提不起劲,那就是调查日向学姊的举止。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毕竟只有半天的时间,实在不可能有任何斩获。我等一下得好好和幡谷同学道歉才行。
午休时间,我和幡谷同学约在空教室见面。我计划吃完午餐后再过去。
在学校里,除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幡谷同学几乎都一个人行动。由于她会在室内撑伞,我想大家都觉得她有点奇怪,但似乎不只如此。
「幡谷?你是说那个非常怕生的女生吧。」
「据说有人跟她说话,她的回答却充满了攻击性。」
「她好像沉迷于咒术。」
「你说那个邪恶魔女啊?我知道啊。她总是没来由地撑着一把雨伞。」
「据说她会躲在一个没人使用的教室里,进行诅咒仪式。」
「咦?我听说她占领了一栋建筑物,试着要咒杀某个人。」
「你是说诅咒之馆吧?呜哇。」
大致上都是这些评语,她的评价还真差。
她的态度和氛围一直让人难以亲近。这样的女孩子却能处之泰然地和我说话,同学们都啧啧称奇。
不过,要不是有星期一的那场混乱,我应该也跟她不太相熟吧。
午餐时,我草草与同学结束交谈。来到了幡谷同学的某些部位被我看光光的地方,也就是那间空教室。移动的同时,我从走廊的窗户望向窗外。虽然没有下雨,天空却乌云密布。低气压似乎还会滞留好几天。
到了相约之地,幡谷同学正好要走进那间空教室。她依旧在室内擦着伞。
「我们现在去学生会办公室吧。」
「这么突然?如果没有任何理由,学姊应该会觉得我们很奇怪吧?」
「就算找理由,她也不会让我们进去的。我们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快速地往学生会办公室的方向走。
我望着她的背影,再次回想起同学们所说的评价。虽然她行事风格奇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讨厌她。虽然她表情变化不多,又易怒,但她的氛围并不会一直都那么阴沉。仔细看会发现她长得很可爱,身材也很好。我觉得她没有大家所说的那么夸张。而且,我也没有实际看过她施过咒术。
虽然她自己应该也没有自觉,但她应该只是个很怕生的女孩子罢了。
「你在干嘛,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站着不动?」
幡谷同学转过身来。我说了句「没事」,暧昧一笑后,跟上她的脚步,对她说:
「对了,我想到一件事。」
她放慢脚步。
「星期二,我和幡谷同学在图书室说完话后,由于有点事要办,我去了一趟学生会办公室。但是,那时发生了很奇怪的事。」
我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抵达学生会办公室,门却锁住了。因为开着灯,里面应该有人在,但不管我在门外喊了多久,都没有人回应。我还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幡谷同学停下脚步,满脸气愤地望着我。
「为什么你不早说?够了,不用解释。我不会原谅你。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学生会长那副品性端正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她瞒过大家的耳目,私底下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毕竟咒术的原则,就是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幡谷同学瞪了我半晌后,将头发拨至耳后,再次朝学生会办公室的方向迈进。我默默地跟着她的步伐。
我们终于抵达了学生会办公室。
「你有发现吗?」
幡谷同学这么对我说。我朝她的方向望去,发现她凝视着着天花板。我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那个很可疑吧?」
是监视摄影机。
冷冰冰的镜头捕捉着我们的身影。竖起耳朵,仿佛就能听到微微的机器运转声。前几天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一般来说,在学校里,而且还是在如此不重要的地方,并不会设置监视器。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说不定已经被别人看见了。反正我们也进不去。」
幡谷同学转身,她的头发轻轻飞舞了起来。经过好好梳整的头发富有光泽,让人不禁看得入迷。「不要再发呆了,快过来。」,听到幡谷同学这么说,我才回过身来,跟在她的身后。
幡谷同学边走边低声说道:
「学生会办公室总是大门深锁,还装置了像刚刚那台监视器。学生会的人不论是早上或傍晚都关在里面,进行着某些作业,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有去问老师,你知道老师怎么回答吗?老师说……他也不清楚细节。」
她竟然还跑去问老师,真是干劲十足。
「我的结论就是,学生会这个组织太过隐密了。我们对他们的活动内容一无所知,就连成员有多少人都不清不楚。因为他们常常在宣传,所以我知道他们有在进行志工活动,除了这些公开的事情之外,真的查不到其他的活动。这绝对有什么隐情。他们一定隐瞒了什么亏心事。」
幡谷同学懊恼地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