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我先去一下别的地方再回家。」
「啊……嗯。不要太晚回来喔,现在天黑得很快……」
「嗯,我知道。」
水斗对我简短说完,就快步迳自往前走。一定是要去图书室吧。那个地方跟文化祭无关,能够让东头同学放松心情。
只要先回家等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再见到水斗。
如果还有话想跟他聊,到时候再聊就好。
这我应该很清楚,可是──
「等等!」
我却叫住了他。
水斗停下脚步,只回过头来看我。
「怎么了?」
「那个……就是……」
我为什么要叫住他?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只能努力找话讲:
「班……班服!明天应该就会送来……!」
斜射的夕日,仅只染红了水斗的半张脸,用黑影遮住另一半。
「是吗?真让人期待。」
只留下这句回答,水斗就走了。
我注视著水斗远去的阶梯,看了半晌。
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自从关系恶化,变成冷战般的状态后,我们一直在互相嘲讽,借机试探──已经用这种方式相处很久了。
这就是现在的我们。
我也开始喜欢起这样的现况。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就跟平常一样。
明明仍然是我喜欢的我们。
为什么,刚才──我觉得自己与水斗之间,出现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