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等完全擦乾净后,「呵呵呵。」我淡淡一笑。
「你只要闭上嘴巴,就跟竹真一样可爱呢。」
「……那你就去照顾竹真啊。」
「还好吗?姊姊被抢走会不会让你吃醋?」
「好恶。」
我忍不住吃吃窃笑。
这个平常总是惹人厌的男人,似乎只要换个方式对待就能变成可爱的弟弟。
不知是看到了一个段落,还是怕我再来「嘴巴张开」那套,水斗阖起书本放到旁边,从我手上抢走了盘子与筷子。
我坐在旁边,望著开始把肉与蔬菜一并往嘴里塞的前男友兼继弟。
「……欸,水──」
嗯唔。
讨厌!为什么就是叫不出口!
水斗一边咀嚼食物一边看著我,说:
「你今天都叫我『水』呢。这小名还真新奇。」
「你……你发现了?」
「当然啦……亏我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以为你从今天就会开始直呼我的名字。」
……也就是说如同叫人的一方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被叫的一方也要有心理准备是吧。
「……你也直呼我的名字一次看看嘛。」
「为什么啊?」
「只有我直呼你的名字,两边不平衡嘛。」
「谁理你啊。是你自己要叫的。」
「这样好吗?如果只有我直呼你的名字,你却加上敬称,谁看了都会觉得我是姊姊喔?」
「……唔!你这卑鄙小人……」
我没理会水斗输了还嘴硬,结果他不甘心地歪著嘴唇,说:
「……结──」
「结?」
「……………………」
「好新奇的小名喔。」
「要你管!」
水斗语气强硬地说,咬了一大口马铃薯。
他是在害臊?……或者……
是依依不舍?
舍不得如今已经不存在的「绫井」这个姓氏。
──早安,绫井。
──那本书你看了吗,绫井?
──我喜欢你,绫井。
──绫井。
我不知听过多少次,他那温柔的声调。
那是一去不复返的,初恋的残像。
有种酸楚直冲内心。这我承认,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停留在回忆里。
不能紧抓著眷恋的事物不放。
我和他,同样都是「伊理户」──并没有结婚,只是继兄弟姊妹。
过去的情侣关系不过是枝微末节。
因为,这才是我们现在的一切。
「对了,我说啊,那个规定最近是不是都没用到?」
「喔……就是那个做出继兄弟姊妹不该有的行为时,要受罚的那个?」
「我们都习惯了呢,搞不好以后用不到了。」
「……很难说吧。我觉得今天可能会用到。」
「咦?」
水斗望著潺潺小溪,口气粗鲁地接著说:
「盯著你穿泳装的模样看个不停,不是兄弟会做的事吧。」
……啊。喔──……
原来如此,的确。
嗯?
「你……你为什么,要特地,跟我……说这个?」
「因为你很难搞……放心了吗?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不看你的泳装了吧。」
「……猪头。」
我把脸别开,不去看坏心眼地翘起嘴角的水斗。
我要是说我放心了,那才是抵触了规定吧。
「总之呢,那个规定还是好好继续维持下去吧,特别是待在这里的期间。毕竟这里有太多不能穿帮的对象了。」
「也是……或许的确是这样。」
我瞥去一眼,只见水斗手上的盘子已经空了。
而水斗的眼睛,看著空无一物的盘子。
「……还没饱?要再去拿吗?」
「……也是。」
水斗一边回得不乾不脆,一边瞥一眼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