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好……千穗,完成了。」
替画进行最后加工后,白火抬起了头。
「啊……好。」
千穗像是为了摆脱这些思绪般,慌慌张张地回应。即使如此,这些事情仍牢牢缠绕在她的心头上。
「那个,怎么了吗?」
「呃、没什么,没事。」
「这样啊。」
试图敷衍的千穗简短地回答后,白火开始收拾画具,似乎没有打算继续追问。
他恐怕早就已经知道千穗在为什么事情烦恼,现在又在想些什么。不过,一直以来都对千穗过度保护的他却刻意不去触及这些事,这反而让千穗觉得他的态度似乎太过干脆了。
不对,不只是这样而已。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以后,白火对于千穗的言行举止在各方面都比以往要来得有所顾虑,甚至让人感觉到些许的冷淡。
(……不对,我想太多了。)
千穗微微摇了摇头,阻断杂念。即使如此,掀起波浪的内心却迟迟无法平静下来。
「——哦,这样啊,结花回来了吗?」
「是呀,和上次相隔了一年半了呢。」
「她过得好吗?」
「托福托福,她在那里的工作似乎也满顺遂的。虽然……有一段时间因为无法从事想做的工作而委靡不振了好一阵子……不过现在已经非常有精神了。」
「……这样啊。」
千穗离开白火的房间,走下一楼,正打算从柜台里的门出去,准备开始今天的打扫工作。
她看见苇田和一名陌生男子站在玄关面对面交谈,两人谈天的模样看起来和乐融融且交情甚好,比起客人,更像是左邻右舍的感觉。
千穗为了避免打扰到他们,决定去沏壶茶。但他们的声音也传进了茶水间,反倒让千穗像是在偷听。
「啊,对了,这是结花带回来的土产,她拜托我转交给你。」
「这样好吗?」
「尽管收下吧,这是特地为苇田先生买来的呢。」
「哎呀,真是令人高兴呢。」
「不过本人却无法前来,她也拜托我一并转达她的歉意。明明曾经受到苇田先生诸多关照的啊……」
「别这么说,想必结花也很忙碌的嘛。」
这时,男子沉默了一会儿。
「关于这一点……其实她这趟回来似乎会待上一个星期,所以我要她自己过来打声招呼……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说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来图书馆……」
「哦……」
「就是这样啊,所以我才代替她过来的。苇田先生,你有什么头绪吗?」
「唔……我也不清楚呢。」
「说的也是呢,那就这样吧。我也不方便叨扰太久,就先告辞了。」
「好的,请替我转达感谢之意。」
「好,我会转达的。再见。」
门铃喀啷、喀啷地响了。当千穗沏完茶,走出茶水间时,玄关处已经不见男子的身影。
「有客人吗?」
千穗端着装了茶的托盘,向手里拿着疑似装有土产的纸袋的苇田问道。
「啊,他是北山先生,住在这附近。他一个人独居,女儿刚好回来一赵,还带了土产过来。这么难得的机会,千穗你也一起享用吧。」
「可以吗?」
「那当然,毕竟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呀。」
就这样,千穗和苇田一同在等候室的桌边坐了下来。土产是高级的豆大福,幸亏今天泡的不是咖啡,而是绿茶。
「这么说起来,当时的结花和现在的你年纪相仿呢。」
以茶配大福一起享用的途中,苇田突然提及送了这份土产的人。
「咦?」
「就是刚才那个北山先生的女儿呀,她叫做结花,以前常常会来这间图书馆呢。虽然她不像千穗这样是来帮忙的,但当时她常常到这里借书、玩耍呢。」
「哦,这样啊。」
听了苇田的话以后,千穗对这名叫做结花的女性产生了些许的亲切感。但她又立刻回想起北山说过的「她却说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来图书馆」,心情有些复杂。
「那为什么本人没办法自己过来呢……?」
「唔……这我就不清楚了。」
在那之后,夕阳西沉,千穗稍微打扫阅览室后,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但是,当她在整理包包时,发现自己把装有便当盒的手提袋忘在阅览室里了,她又匆匆地回到了阅览室。
「千穗,你不是该回家了吗?」
正当她要踏进阅览室前,桔梗如此问道。
「是的,可是我有东西忘在这里了。」
「忘了东西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