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仔细一看,阳子一脸迷糊。她歪起头……
「我是听说过一点啦……好像是做了什么帮助村子。」
听到她这么说,我几乎以为「啊,这人果眞不知道」。抑或是三浦老师有什么天大的误会?而阳子,露出不怎么觉得有趣的目光笑了。
「居然想知道那种事,眞有趣。」
我有点不妙之感。若只有阳子,反正她又不是班上同学,被她烙上怪胎的记号也无妨。问题是在场的还有梨花。
「那个……」
我拖延时间,整理想说的话。
「我最近才刚搬来。所以,为了早点融入此地,我向老师询问本地的历史,结果他告诉我玉名姬奇特的故事……我有点犹豫,不知是否该当真。告诉梨花之后,她说要让我见见真人。」
「噢。你是转学生。」
「对。」
正确说来,我并非转学。
梨花的双肘撑著桌面,热切地倾身向前。
「那人叫做三浦,是个怪老师。该怎么形容呢……根本上,我觉得他并不适合当学校老师。」
「啊,我也这么想。」
我不禁反射性地脱口说道,阳子放声大笑。
「那我就不懂了,不过的确有这种不适合的人。」
「我倒觉得他辞职才是为学生好。对他自己或许也比较安全。」
那大概是口误,或者对话中的玩笑吧。但这次我说不出「我也这么想」。如果常井商店街那个窃案是我俩一起挨骂,梨花或许就不会创出老师辞职才是为学生好这种话了。
我不想再谈三浦老师的话题,于是装出纯粹的好奇。
「对了,这座建筑很新耶。听说是祠堂,我本来想像的是更古老的房子。」
「名义上是祠堂,其实等于是公民会馆。这里改建过。呃……大概是四年前吧?」
阳子这么一说,梨花订正:「应该是五年吧?」
「宫地小姐是玉名姬,对吧?」我跟著再问一次。
「喊我阳子就好。嗯,基本上算是啦。」
「玉名姬都要做些什么?」
阳子一听露出苦笑。
「你可问倒我了……」
「呃,如果不方便说,没关系。」
「不是那样啦,你可曾听梨花说过什么?」
我看著梨花。以眼神询问是否可以说,梨花愣了一下好像不以为意,于是我就把听到的照实说出来了。
「她说你就等于是校庆园游会的灰姑娘。」
我以为她会笑,没想到阳子一本正经地歪头思考。
「嗯――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呃,意思就是只是拥有那个名称的角色。」
「噢,这样我就懂了。」
阳子点点头,如释重负地放松表情。
「基本上,我要出席每两个月一次的例会举杯致词。那叫做庚申讲*。」
(注:「讲」本市佛教信徒为听讲而聚集的集会,后来也只与宗教信仰无关的地方组织。)
「庚申讲?」
「嗯。」
「那是什么?」
我这么一问,阳子的眼神游移。似乎记忆模糊。
「呃……人体里面,据说住著所谓的三尸虫。那种虫子,在每六十天一次的庚申日,会趁人睡著时钻出身体,向天上的神明报告凡人做的坏事,神明就会削减凡人的寿命……大概是这样吧。总之,到了那天,为了不让三尸虫出来必须守夜。」
「噢……那就是庚申讲?」
报告员被阻挡就不给人削减寿命了,眞是奇怪的神。
「嗯。」
「马上又到下一次例会了吧?」
「对呀。呃,就是星期四。」
我有点惊讶。
「告诉我没关系吗?」
阳子愣住了,然后放声大笑。
「你怎会以为那是秘密?庚申日就记载在月历上喔。」
这样啊。这个名词听都没听过,所以我以为是被人刻意隐藏。看来只是因为我没兴趣所以才没放在眼里。
「然后,为了守夜大家会聚集在一起乾杯。」
「你说的乾杯,就是那个乾杯吗?拿起酒杯,喊一声『乾杯』?」
「对对对。当然,不只是那样。大体上,还要说一些类似『只要大家安分守己,今后的发展想必也不会有问题』之类的话。是朗诵古文,所以老实说我怀疑根本没有人听得懂意思。然后,以前玉名姬好像会继续待在宴席上当花瓶。」
「现在不一样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