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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比内就站在我背后。比内抆著腰,泰然自若地探出头看著我。
我因为惊吓过度而快要掉进田里,她却完全没有要伸手拉我的意思。自力挺起身子后,我边拍打沾在手上的泥土边站起来。两只脚和膝盖后侧都使不出力,威觉只要一松懈,就会一屁股跌坐在地。
比内仰望著我,她抬头挺胸地在胸前交叉起双手,额头上冒著汗珠。
不可能的,不可能在乡下地方偶然遇到一个长得很像比内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跟踪你们到这里啊。」
比内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想到这女人可以那么轻松就掏钱买新干线的车票。
她该不会是千金小姐吧?如果是,就能接受她身为社会人士却不工作的事实。
「我是为了防止有变态做出淫乱的行为才跟踪你们,没想到竟然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原来你也是偷听狂啊……不,我是说您的听力真好。」
看见比内竖起手指准备使出攻击,我立刻把话吞回去。
可恶!比内是女生,所以不能动手打她,这里也没有门可以夹她。太卑鄙了!
「告诉你吧,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我很闲。」
「我想也是。」
其实你可以关在房里锻练肌肉的。你都不知道锻炼肌肉有多好,成长可以成为心灵的养分。
我和比内一起望著木鸟父亲的宅邸(暂称)。毕竟是在屋外,从旁看过去不觉得有什么震撼惊人的变化,但此刻屋内或许弥漫著重逢的感动气氛。我是说,有可能啦。
「话说回来,那国中生是谁啊?」
「只是一个邻居而已。」
我刻意以冷漠的态度回答比内的问题。我想不到其他像样一点的答案。
「只是一个国中生而已,你的态度会不会太亲切了?」
比内的话语像带著刺,让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头,用「亲切」来形容并不贴切。
「没有啦……只是想在比自己小的人面前耍酷而已。」
因为神的垃圾桶,我收到那张被丢掉的字条,后来又有机会得知字条的来处。我只是觉得,如果这一连串的事态演变是命运的安排,照著安排行动也不赖,就这样而已。毕竟今天实在太热了。
天气热成这样,会让人觉得哪怕有可能被如洪水般的命运浊流捉弄,也想泡在里头散热。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原来你不是恋童癖,而是有财力的恋童癖。」
「拜托你不要用这种会破坏别人名声的形容。」
这女人除了会挖苦人之外,还会什么!
我带著这般责怪的意味瞪著比内,但比内完全不在意。
「对了,我看你一直在这边等,万一他们在里面聊很久,你要怎么办?」
「……可以考虑跳进去渠道里。」
「又不是白痴。」比内低喃。你可以回去啊!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但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看我的秘密武器。」比内一边这么嘀咕,一边从包包里拿出杯装冰淇淋。她可能是在搭新干线时跟贩卖商品的推车买的,好羡慕喔!哪有人在热得快晕头的时候拿出这种东西,太犯规了!
「给我一口。」
「不要。」
比内拒绝了我。她掀开杯盖,看似凉爽的白烟往上冒。
刚刚的态度可能有些欠缺诚意,我试著有礼貌地提出请求说:
「请给我一口。」
「我不要。」
比内郑重地表示拒绝后,一口接一口把冰淇淋送进嘴里。「嗯~真好吃~」比内一副赢得胜利的得意模样说道。
可恶!
「……我的梦(遥远未来)似雨,一滴接著一滴落下,不曾停留在手上。」
比内猛地瞪大眼睛,接著像猛禽般摆出顶出利爪的姿势飞扑过来。
我摆好应战的姿势,准备在田间小路展开一场扭打。比内用嘴巴叼著冰淇淋杯,扭曲著整张脸发出「呼吱呼吱!」的不明叫声。
身为敌方的我也因为汗水流到眼睛里而大声狂叫,但还是不肯退后半步。
为什么跟这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老是陷入这种状况?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一方?
比内的奇怪叫声似乎引起了注意。
木鸟一副前来观察状况的模样现身。包括不知不觉中出现一个女人的疑惑在内,她脸上写著一个大问号说:
「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做鞋模……」
我和比内互揪彼此头发,不停哭喊:「痛啊~~~~~~」看也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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