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住在哪一间房间。只有一个住在隔壁房间、名为西园的男生比较常有机会一起行动,所以比较熟。还有住在西园隔壁的女国中生和她妈妈,偶尔会说到话,最多就这样而已。
此刻,那位女国中生正好从窗户探出头来。她摆好跟我一样的姿势后,发现我的存在。「嗨~」我态度佣懒地举高手打招呼后,女国中生以开朗的态度说:「晚安!」
女国中生的浏海整齐,看起来就像所谓的马桶盖发型,但根据她本人的说法,那发型似乎和马桶盖有些不同。既然她都有些气愤地这么表示了,或许有什么坚持点吧,有可能是左右两侧和后面的头发长度比一般马桶盖发型长一点。女国中生的长相稚气,五官轮廓看起来会觉得鼻头还圆圆的,但有著符合其年纪的可爱感。
其实我不记得女国中生叫什么名字,但每次碰到面都会打个招呼。还有,天气热的时候,也会亲切地互相寒暄说:「今天好热喔~」这栋公寓的住户当中,应该就属姬最乖巧。不过,她的妈妈强悍得不得了,那气势犹如河豚在挥舞武士刀一般。
单亲家庭的母女两人住在公寓里,不曾看过父亲出现。有可能是死了,或是离婚了。垃圾桶里的国中生讲义应该是她丢的。空间时我会拿来看一下,那些讲义大多是保健快讯或国文课本的影本,让人看了觉得怀念,也常常陷入乡愁。
从前的我自我意识过强,焦躁地反覆做出愚蠢的行为。到了现在,很多都成了「丢脸」的回忆。
「好热喔~」
「真的~」
每到夏天,都会来一段这样的互动,互动完之后,我看向前方。和一个女国中生交谈,有什么话题可以炒热气氛吗?她应该也没有可以和大学生聊天的共同话题吧。
「你跟你家的妈妈有血缘关系吗?」当然也可以这么问,但很难预料她会做出什么反应,所以我还是把话吞了回去。而且,那位强悍的妈妈搞不好也在家里。
写出美丽诗篇的作者有可能是她吗?一个正值多愁善感年纪的少女,藉由写诗来表达情感并不稀奇。会是她吗?尽管很在意,也不能草率做确认。毕竟很难去说明我怎么会看到那些诗篇,也不知道说了人家会不会相信。
如果真是她写的,那表示她很聪明。
更值得赞扬的是,从诗篇内容可以感受到作者发挥了我逐渐失去的无限想像力。
记忆中,我还是国中生的时候,如果没看著字典,还写不出「钥匙」二字。
「神先生。」
「嗯?」
听到女国中生的呼唤,我拾起头看。她把下巴倚在手臂上,脸朝向这边。
真是难得,聊完天气热的话题后她还会来搭腔。
还有,她记得我的名字呢,真是了不起。
「你……呃……内……」
「内?」
女国中生说不出话来。就像麻糬梗在喉咙似的,她的整张脸从下巴开始泛红。真是有趣的脸红方式。她拚命甩著头想要吐出话语,但似乎难以做到。看她这么难以启齿的样子,该不会是想说什么黄色话题吧?很猛喔,女国中生!
我抱著期待的心情兴奋地等待著话语,但女国中生像是察觉到我的想法,摇了摇头后说:
「还是算了。」
「……喔。」
女国中生打消主意的表现让人十分在意。我很想问个明白,但中间隔著一间房间,距离似乎远了些。
在保有这般距离感之下,很难去打听对方的私事。
不过,这样就不会对对方幻灭,或许算是很理想的距离。
女国中生叹气叹了三次后,缩回房间里,我也跟著往后躺下。躺下来之后,看见一只蚊子从眼前飞过,才想起原本就是怕蚊子飞进来才关著窗户。我伸出手试图打死蚊子,但只听见一阵振翅声,眼睁睁地看著蚊子往天花板飞去。
房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之中,只听到微弱的振翅声传来。仰望著蚊子轻轻松松地飞远,心中不禁浮现一个想法:如果真能拥有符合神之名的魔法,我比较想拥有一双翅膀,而不是垃圾桶。或许是因为这房间的天花板很矮,才会让人更想要展翅高飞吧。
这栋破公寓的一楼有四间套房,二楼有三问套房。一楼的住户我可以分得很清楚,包括刚才的女国中生家庭、名叫西园的爱作梦男生、房东,还有我。至于二楼的住户,就几乎没有交流了。最多就是透过垃圾桶,多少接触到他们的生活。
住在二楼最里面那间套房的男生是一半人类的敌人,他每星期都会带各种女生回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生早上要回去时,头发都会被剪得短短的,每个女生都被剪成马桶盖的发型。剪下来的发丝会被用广告纸包起来丢进垃圾桶里,只能说疑云重重。话说回来,一整撮头发挺让人发毛的.
第一次看见垃圾桶里出现发丝时,三更半夜的,我还独自在房间里狂叫。我误以为有人遭到杀害,而发丝是分尸后的一小部分,甚至吓得腿发软地确认发丝是不是连在头颅上。幸好二楼的男生不是变态杀人犯,截至目前为止也没看过有女生离开时头颅不在脖子上。
说到住在他的隔壁,也就是中间那间套房的男生,还真的是没有交流。那男生大部分时间都关在房间里,我顶多只对他的米粉头有印象而已。男生似乎是自然卷,浏海也长得让人很想帮他拨开来。我几乎没和他说过话。不过,有时候会看见有美女来他家玩,所以这家伙也是敌人。
最后是住在我正上方的住户,她是女生,我记得应该是姓比内。她在半年前搬来时来打过一次招呼,而且一副完全是基于义务的态度。她脸上既没有笑容也不多话,不过,光是年轻又漂亮这两点,想必有一大半的男生都会原谅她。
当然,我也原谅了她。尽管那次之后我甚至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