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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依她那个人的个性,人家随便说一下她就会闹别扭。应该说,谁要是对她说穿了这件事就一定会跟她吵起来,说了只是自找麻烦罢了。」
「我觉得我吃点亏也没什么关系……」
水里这么说。
「就算妳说了,也只会伤害妳跟火浦之间的友情,我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的也是。」
「我们干脆就把金子和水里送做堆吧,这样火浦不就死心了吗?」
日渡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接着水里露出困惑的表情说道:
「可是,我虽然觉得金子很酷、很帅气,不过,其实也并没有真的很喜欢他啊!」
「这样就没戏唱了。」
嗯……大家都两手抱胸这么想着。
这时候,
「嗨,大家早!」
当事人之一的金子和臣,刚做完晨间练习走进教室:
「你们在聊些什么?」
金子望向围成一团的我们,一看到日渡就露出「咦?她是谁?」的表情,等到他察觉出那是没化妆的火浦时,一时吓得往后直退。
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而害怕,这也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
「你的脚,还好吧?」
「咦……还好。」
金子终于发现那是日渡了:
「我的脚没事,妳不用太在意。」
他把右脚在地上叩叩敲了两下,又再次盯着那张脸看:
「嗯……其实,火浦的脸蛋长得还不错嘛,干嘛老是要化个大浓妆呢!」
嗯——所有的人又再次两手抱胸,似乎想到了什么……
「咦……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然后……
在之后的研讨中,土屋提出的计划——也不算是什么大计划啦——其实只是简单的想法。
就是打算在隔天对火浦这么说:
「金子说:『火浦还是素颜比较好看』喔。」
换句话说,也就是要让火浦选择到底是要为了金子而改走素净路线呢?还是坚持自己理想中的眉毛——迫使她从中作出选择。
「其实选哪一个都没关系。重要的是火浦要能够接受,并且去走自己所选择的路线。」
土屋似乎很了解其中用意地解说着。
问题是,去对火浦说这件事的人,一定会被火浦怨恨。关于这点,要能担任起这个角色的……不用说,自然就是日渡啰。
再怎么说,整件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不但如此——当她附身在火浦身上时,当天竟然没有画眉毛就出现了,而且还被金子看见她没化妆的样子(以火浦的法则来说),这是多么不可原谅的失态行为啊!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足以让火浦痛恨到极点。
但是,这里又出现了另一个新问题。
要找谁来让日渡附身呢?
要能连日渡的问题也一起解决,而且不会有立场冲突的人,才能扮演好尽可能把前面那些)听起来,绝对不是很美妙的事情轻易说出口的角色——
「咦……我?不会吧?」
看到我的反应,土屋、日渡还有水里他们都认真地点了点头。
啥啊……搞了半天原来是指我。
「钦——原来当时你们是在商量这种事啊!」
月本沙耶一边剪开敷布的袋子一边笑着:
「我也好想掺一脚,好像很好玩耶!」
「我才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
然后我摩擦着左边的脸颊。
「啊……对不起!」
月本忍着笑,伸手轻轻地在我脸颊的纱布上碰了一下:
「说的也是,要说事情的源头,应该算是我引起的……」
之后,星期四的晚上洗完澡睡了觉,起床之后(对我来说)插进了空白的一天度过了,紧接着来到了星期六——
不知怎么地,我的脸痛到不行。
我照镜子一看,左边脸颊肿得就像是刚打完拳击赛的拳击手一样。
一大早我就冲去找土屋,问他星期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事情跟我们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土屋说完后,就把视线挪开了。
当初的预测是「大不了就像水里一样,被打一巴掌嘛……」但据说结果却演变成挨了拳头,而且还是一记厉害的右勾拳,一拳打在日渡——也就是我的脸上——我被一拳击倒在地。
「她打水里的时候,算是手下留情了……」
真是的,不要事后才来说这种废话。